夏侯老夫人,当时都没忍住,亲自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刮子,打的他闭了嘴:“畜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思负责,居然还说的出来这样的话!你有脸说,我们都没脸听!!!”
“你是不是还想说自己冰清玉洁,之前的鬼混都是人家女孩儿勉强你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如此,人家勉强你你就接受?!你怎么不来个以死卫节好保全我徐家门风?!如此厚颜无耻之语,竟是出自我徐氏血脉之口,我老徐家祖上到底作了多少孽,以至于生出这么个天怒人怨的孽障?!”
这么着,公孙应姜“跳湖寻短见”的消息再压上来,徐老侯爷这会儿手底下哪里还会顾忌什么分寸不分寸?!
他是真的觉得这么缺德的孙子,打死了是应该的!
但盛老太爷却不是这么想的,归根到底公孙应姜不是盛家血脉不说,还是海匪之女。她在盛府这三年,也没跟盛老太爷怎么亲近过,所以盛老太爷对这个名义上的曾孙女,要说有视若己出的感情是不可能的。
如此相比之下,自然更看重多年袍泽徐老侯爷唯一的孙儿徐抱墨了。
这可是老徐家三代单传的男嗣,万一当真打坏了,徐子敬夫妇都这年纪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再生个儿子?
要是生不了,老徐家岂不是就要绝户了?!
因此盛老太爷哪里能不护着徐抱墨?
此刻就借着公孙应姜的名义,转移徐老侯爷的注意力:“本来我家应姜与乔儿同岁,才被太后娘娘封了乡主,正正好好可以择个才貌双全的夫婿!如今满长安只怕都知道她跟抱墨一块被人害了!你还要把抱墨往死里打,你这是故意想让应姜就此没人要没人娶孤零零的过下半辈子,还是存心让抱墨越发迁怒应姜!?”
“这……盛老哥,我怎么可能想害你们家应姜呢?”果然徐老侯爷被他这么一说,原本高涨的气焰顿时灰飞烟灭,干笑几下,说道,“我这不是……实在被那畜生气的不行吗?”
提到徐抱墨,徐老侯爷再次咬牙切齿,“那个混账王八蛋!!!老子就算不打死他,也一定要打断他两条腿,看他以后……”
“他两条腿都断了,然后就可以拖累我家应姜?!”盛老太爷冷冰冰的说道,“徐宝亭,你也偌大年纪了,说话做事能不能长点脑子?!”
徐老侯爷之前在盛老太爷麾下听差了十几年,此刻见老上司脸色不对,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岁月,下意识的挺胸昂首站好,大声解释:“老哥!不是我不让那小畜生娶应姜,问题是那小畜生实在不堪为人夫啊!这会儿他要是祸害的是不认识的人家的女孩儿,人家找上门来要结亲,我没准也就昧着良心答应了!”
“但应姜是老哥你的曾孙女,哪怕不是亲生的,好歹名份在,我老徐家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盛老太爷冷笑着说道:“噢,你坑谁也不能坑我啊?我还以为你专门坑我呢!也不想想你从前想把抱墨推荐给我做孙女婿的时候,是怎么说他的?简直就是夸的天花乱坠!”
“后来呢?”
“那小子到南风郡才几天,就对我家乔儿始乱终弃了!”
“现在你倒来跟我说不坑我家应姜了?!那你说,这事儿如今满城风雨了都,两个孩子不结亲,还要怎么收场?!”
徐老侯爷被骂的一声都不敢吭,好一会儿才怯生生的赔笑道:“老哥哥,这事儿是我徐家教子无方对不住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尽管说!我听着!”
“还能怎么着?!”盛老太爷没好气的说道,“男未婚女未嫁,发生了这种事情还闹的那么大,不成亲岂不是越发要被风言风语议论了?!”
他沉着脸,“抱墨不能再打了,真打出好歹来,往后坑的还不是我家应姜!?至于婚期,因为应姜的生身之父还在,我马上去写信跟他商议……想来他也不会有意见的!”
就算公孙夙有意见,盛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