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他自知计划将成,兴奋的难以自持,怕在小叔叔跟前露了馅;要么啊就是他做贼心虚,想多做点事情掩饰下!”
“还有个缘故,就是他爱慕小叔叔已久,不舍得错过任何一个为小叔叔做事的机会!”
满意的看到盛惟乔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了好一会,最后定格成面无表情,公孙应姜掩住眼中的得意,嘴角微翘,甜甜道,“我寻思着阿喜他虽然喜欢小叔叔,可小叔叔却是真心实意喜欢女孩儿的,阿喜这份冀望注定得不到回应也还罢了!但他存心让姑姑你误会小叔叔,这……这可实在教我看不过眼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想用表现抢老娘,啊不,现在还是小娘的亲弟弟的差事?!
小娘的亲弟弟虽然呆了点,单纯了点,勾心斗角弱了点,可是小娘我,却不会袖手旁观他败给你这个心机小白脸!!!
就不相信,凭小叔叔对这姑姑的心思,一旦这姑姑认定了你这小白脸对小叔叔他不怀好意,小叔叔还会把你调回身边做近侍!
公孙应姜暗忖:“应敦你这个笨蛋,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以后你要是不能自己学的机灵起来,失了小叔叔的欢心,被打发去做寻常下仆可怎么办哦!?”
然而这女孩儿却不知道,早在前些日子,盛睡鹤就因为以己度人,给盛惟乔解释过自己与公孙喜之间乃是清清白白的!
这会儿公孙应姜自以为只是抹黑了公孙喜,还顺带帮了盛睡鹤一把,就算日后被盛睡鹤知道了,也有从轻发落的余地,却不知道盛惟乔此刻心中想着:“据说公孙喜名义上姓了公孙,是公孙氏的奴仆,实际上是一直跟着那只盛睡鹤的,应姜虽然是公孙家的女儿,却也跟这人相处不多!这么着,连应姜都知道他爱慕盛睡鹤了,盛睡鹤那么精明,自己会不清楚?!”
假如盛睡鹤以前从没跟盛惟乔说过男子也可以相爱的话,盛惟乔还能当他跟自己一样,没人告诉前,从来不知道此事。
可最先跟盛惟乔解释他跟公孙喜是清白的的人就是盛睡鹤,可见盛睡鹤是了解,至少也是知道断袖之事的!
然后盛睡鹤如果明知道公孙喜爱慕自己,还任凭他留在身边……这……这真的只是纯粹的出于主仆之情所以不忍心吗?
盛惟乔倒是很想这么说服自己的,可是理智提醒她想到敖鸾镜,敖鸾镜从前年对盛睡鹤一见钟情起,时隔两年兀自不肯死心,甚至不顾女孩儿家的脸皮追上楼船,要不是她胞兄敖鸾箫在船上病了,不得不在江南下船调养,敖鸾镜肯定会追来长安!
这样热烈的心意,也没见盛睡鹤对她有多少怜惜!
这人根本就不是那种“虽然我不爱慕你但看在你爱慕我的份上我对你终归要温柔点”的人!
可见若盛睡鹤对公孙喜无意,断不会因为怜悯公孙喜对自己的一片爱慕之情就纵容他留在身边!
那……
他至今对公孙喜宠信有加……意味着什么?
盛惟乔感到自己有点懵了!
懵了的盛惟乔虚弱的下逐客令:“应姜你先回自己房里去,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公孙应姜还以为她要好好思索等会怎么或撒娇撒痴或大发雌威的赶走公孙喜,乖巧的答应一声,非常高兴的离开了。
然后盛惟乔就在屋子里徘徊开了,一会儿这么想一会儿那么想,半晌后,她兀自没理出个思路来,这时候惦记着她还没用饭的盛睡鹤却找上门来了,掩着心虚怯弱,笑吟吟的说:“乖囡囡,你找我?实在不巧,刚刚我们正在议论些要紧事儿,所以没能立刻脱身。这会儿饭点都快过了,咱们去饭厅先用饭,完了再说事情?”
盛惟乔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吃饭哦!
她本来正在绕着桌子转的,闻言站住脚,挥退左右,继而用非常诡异的目光盯着盛睡鹤足足看了好一会,看的本来就算不上底气十足的盛睡鹤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