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在这里唉声叹气叫苦连天动摇军心的!再蹿来蹿去的惹老娘看了眼晕,不必等爹爹他老人家赶到,信不信老娘先打死你?!”
见徐子敬瞬间蔫了,讪讪退到角落里不作声,南氏更生气了,继续骂,“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亏你还是个男人,这窝囊废的——老娘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要不,咱们把抱墨喊过来问问?”徐子敬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献策,“他毕竟是在爹跟前长大的,对于爹这两年脾气的变化,一准比咱们了解!没准他能有什么法子敷衍住爹呢?”
南氏想到徐老侯爷既然在信里为徐抱墨在南方的种种不良行为做掩饰,看来果然是隔代亲,老侯爷毕竟是偏疼孙儿的,有这儿子从中斡旋,兴许这次可以有惊无险?怒意稍平,拍案喝道:“那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滚过去把那小兔崽子喊过来?!”
徐子敬一溜儿跑出去找儿子——也是合该徐抱墨倒霉,他之前在苍梧郡的时候就没少拈花惹草,自从因为徐老侯爷起了与盛家结亲的想法后,非但驱逐了初梨等一干通房美婢,更是禁绝他踏足任何烟花之地。
如此素了两年,从南风郡来长安的路上,徐抱墨就打过敖鸾镜的主意,要不是人家敖鸾镜一心一意恋慕盛睡鹤,对徐抱墨半点兴趣都没有,这会子避子汤都不知道喝了几缸了。
到长安后,回到自家宁威侯府里,起初因为盛家兄妹也住在侯府,徐抱墨不敢造次;后来盛家兄妹才搬走的时候,徐子敬夫妇闹心的很,三天两头的打骂儿子出气,他成天灰溜溜的抱头鼠窜,也是顾不上花花肠子。
现在距离盛家兄妹搬走已经有段时间了,徐子敬夫妇也死了把人接回侯府住的心,开始为年节的应酬打点起来,也不打儿子了——徐抱墨这才抖擞了精神,重出江湖,再战风月!
嗯,简单来说,徐子敬去找他的时候,他正与新兜搭上的俏丽丫鬟在房里鬼混……
如果只是鬼混的话,因为南氏正等着儿子回话,徐子敬顶多随便抽他一顿,也就让他穿戴整齐去后堂回话了。
偏偏徐抱墨作死的一边鬼混一边跟丫鬟调情:“侯府竟有你这样的小美人儿,你在这里伺候多久了?居然没被我娘赶出去?听我祖父祖母私下议论说,我那亲娘可不是一般的悍妒,像辰砂姐姐顶多就是长的还算端正,搁家里大丫鬟里头却算是长的好的了,你这样娇滴滴的人儿,莫非我亲娘见了你也不忍心吗?”
“世子您可真坏!”俏丽丫鬟软绵绵的撒着娇,吃吃的笑,“人家哪里来的本事让夫人不忍心哦!人家还不是靠着伺候的地方是边边角角,压根见不着侯爷夫人的面,这才侥幸在这府里留了下来?要不是世子您找着了人家在的地方啊,可怜人家现在还在那角落里头辛苦着呢!”
徐抱墨坏笑道:“那世子我给你换个差事,来本世子身边伺候怎么样?不过……”扑上去使劲亲了一口的声音,“伺候本世子也是相当辛苦呦!”
“世子都不怕辛苦,人家做下人的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俏丽丫鬟格格娇笑,媚声道,“怕就怕啊世子只是这会子说好听话哄人家——人家可是听说了,夫人给后院立的规矩可严了呢!世子就算是夫人的亲生骨肉,万一夫人也不允人家来服侍您,您可不就转头就把人家给忘记了?徒留人家啊一个人在角落里头愁断了肠子,成日里思啊念啊您这个负心的人儿!”
外间徐子敬听到这里已经脸黑如炭,要不是听着里头动静,徐抱墨跟丫鬟只怕都已是衣衫不整,他绝对会踹门而入,将徐抱墨拖到庭院里暴打啊!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决定咳嗽几声提醒内中之人时,徐抱墨豪爽的声音夹杂着这小兔崽子拍胸膛的“砰砰”声传来:“小美人儿,你也太小觑本世子了!你以为本世子是我爹那个惧内的软脚虾吗?见着我娘就矮了一头,别说帮小美人儿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