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再抹黑一把桓夜合,“就说她刚才离开时对你的提点,你道是她好心么?她是因为之前又是针对你又是骗你的,怕给你留了坏印象,才专门提了此事,要你欠下她人情,如此也不好意思跟她计较前番的事儿了。要不然,她就是明知道你后天进宫赶着的场面复杂,也绝对不会提前跟你说上半个字,顶多到时候等你难堪了再出面做好人!”
“这有什么不好识破的?!”盛惟乔没察觉到他是在用追问自己的方式躲避自己的追问,冷哼着说道,“咱们这宅子距离永义伯府才几步路?虽然现在三更半夜的,永义伯府又墙高院深,然而你干这种半夜三更潜入闺阁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要当真跟你两情相悦私定终生,就算有急事找你商量,怎么想也该是打发心腹过来递口信,让你过去找她啊!还用得着自己大半夜顶风冒雪的跑过来?!”
又说桓夜合,“至于这位静淑县主,她为人如何我且不论,但今儿个要不是她过来,天知道你会把这许多秘密瞒我瞒到什么时候?!单凭这点,我就得谢谢她!”
盛睡鹤闻言怔了一怔,忽然就笑了,笑容玩味:“乖囡囡,看来你很了解我嘛!”
——确实,如果同样的情况换了盛惟乔,他怎么舍得让这女孩儿大半夜的跑来找自己?那必然是告诫她有事情打发下人给他报信,他接到消息亲自去找这小祖宗啊!
“这女孩儿拿我时常潜入她闺阁的事情做对比,这会也不知道有没有暗示的意思在里头……”他正细细思忖着,未想盛惟乔又冷笑了一声,说道:“当然,上面的那个推断,是我看她刚才离开的时候,你只打发阿喜送她出门,自己动都没动想到的。”
斜睨了眼不知为何面带微笑的盛睡鹤,她樱唇一弯,慢条斯理道,“实际上,我刚才那番话,主要就是不想走,想留下来听个究竟,所以诈她的!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被我给说中了!”
盛睡鹤:“……”
祖宗,你敢更会拣时机泼冷水点吗?!
事实证明盛惟乔相当会!
因为她又继续道,“至于玉佩什么的,你别误会,不是你刚才说起那块麒麟戏珠玉佩,要不是你提起来,我早就把它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就是随便找个借口好让静淑县主没理由赶我走来着,毕竟她连你所谓‘打小身上带着的’、‘要送给未来妻子’的玉佩都不知道,可见在你心目中地位也就那么回事,那么有什么资格让我回避呢?”
“这些我都知道。”盛睡鹤忍住挽袖子揍她一顿的冲动,保持微笑道,“乖囡囡没必要这么孜孜不倦的解释的,倒仿佛生怕我误会一样了。”
委婉的试探了一句,见盛惟乔没什么反应,他生怕这女孩儿继续追问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赶紧又说,“对了,乖囡囡,你后天还要进宫,明儿个静淑县主要送笔记过来给你看——你现在还不去睡,当真不要紧吗?”
盛惟乔本来就很困了,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入宫觐见太后毕竟不是小事,桓夜合能以臣女之身,在宫闱里混的风生水起,她的告诫,盛惟乔还是很重视的,这会被盛睡鹤提醒,就有点沉吟。
盛睡鹤趁机道:“左右来日方长,这会天都快亮了,你还不去睡,回头起不来看静淑县主的笔记,后天进宫出了岔子怎么办?尤其后天可不只是你一个人进宫!按照太后那天的邀请,八妹妹同应姜可也都要去的!明儿个你不但要自己看笔记,还得提点她们,尤其是八妹妹!”
提到盛惟妩,盛惟乔忽的想到一事,就皱了眉:“糟糕!那天觐见太后的时候,我满心想着碧水郡之事,竟忘记禀告太后娘娘,八妹妹自从染了风寒之后一直没什么精神,不适合进宫了!”
“太后主要是注意到了你,才让你后天入宫。”盛睡鹤安慰道,“至于八妹妹跟应姜,估计都是太后顺口一提。所以后天太后八成不会很在意八妹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