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南氏只能捂着胸口,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们离开。
见盛家兄妹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她恨恨的踹了脚想上来扶她的儿子,恨铁不成钢:“蠢东西!你扶我做什么?快跟上去帮忙啊!”
实在拦不住人家走,还真就任凭人家走,什么都不管了?
莫非当真要把盛徐两家的三代交情,从翻脸直接进入决裂吗?!
徐抱墨担心道:“娘,您……您没事儿吧?”
这不是看自己亲娘的脸色太不好看了,担心她被气出个好歹来,才不敢离开嘛!
但显然他的孝心没被南氏感受到,南氏闻言,又踹了他一脚,恨道:“老娘怎么个没事法?!同样是十九岁,同样是举人,同样是明科下场,同样是儿子,你看看人家盛睡鹤,你再看看你!你要是口才能有他一半好,方才咱们娘儿俩联手,至于被他一个人说的哑口无言脸面扫地?!有你这么笨的儿子,老娘真是想想就要气死!”
徐抱墨泪流满面:“今儿个本来就是咱们家理亏,咱们不哑口无言,难道还要反过去说的恒殊弟还有大乔哑口无言脸面扫地吗?!”
他们徐家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南氏噎了噎,一把揪住他耳朵,吼道,“小兔崽子!才来老娘身边就要顶嘴是不是?!”
不老老实实做出气筒的儿子活该挨揍!
看出亲娘的心思,徐抱墨心里那叫一个苦:所以到了长安爹娘身边、又设法摆脱了娶盛家母老虎的命运,本世子仍旧是被吊打的命?!
他不要啊啊啊!!!
“本世子一定要尽早物色个宽宏大量善解人意的正妻啊!”徐抱墨被南氏一路拎着耳朵踹出后院时,抓狂的想,“到时候娶了妻子进门,爹娘总不好意思再这么打我了吧?!”
想到未来的美好,徐抱墨心情恢复了点,整整衣冠,找到附近的下人,问清盛睡鹤一行人方才直接出府门去了,忙追到大门外,却见一溜儿的马车等着装载行李,盛睡鹤等几个主人却不见踪影!
他忙拉住一个正在抬箱子的下仆问,那下仆还没回答,旁边跑来一个穿青地四合如意瑞云纹袍衫、披羊裘的管事,正是盛祥,笑容满面的请安:“世子爷好!世子爷可是要找我家公子小姐?实在对不住,方才因为我家八小姐年纪小,在门口马车里等了会,觉得吃不消,大公子跟三小姐出来后,就先陪她回宅子里去了,留了小的几个在这儿继续搬东西!”
又说,“世子爷请放心,我家大公子走的时候说过的,明儿个会亲自上门跟侯爷告罪,决计不会教南夫人还有世子爷您几位为难!”
徐抱墨听的几欲吐血,想了想,命徐丛去马厩里牵了匹坐骑出来:“我去那边瞧瞧!”
盛祥见状也不阻拦,还喊了个下仆给他带路,笑道:“那边虽然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公子小姐们住,不过这会这许多东西才搬回去,乱七八糟的,世子爷看到了可别嫌弃敝家待客不周!”
转过身来,见徐抱墨走远了,才一口唾沫呸到地上,暗骂:“狼心狗肺的东西!老爷夫人每年简直白送那许多年礼给这家了,大节下的赶人——真当盛家稀罕你们这座破府邸?!堂堂一个侯爵府,还没我盛府花园大!我还怕我家公子小姐住这种小院子委屈了哪!”
要不是方才盛睡鹤亲自叮嘱,说这回的事情虽然是徐家无礼在前,但盛家更要表现的落落大方,如此不管后续如何,盛家才能始终占据道德高峰,他才不会给徐抱墨好脸色!至于对方的侯世子身份?
盛家在长安可不是就认识一家子姓徐的,就是盛睡鹤兄妹这两日拜访的那些世叔世伯,虽然都没有爵位,可人家官职也都不低!
今儿个的事情本来就是徐家不义在前,真打起官司来谁怕谁?
盛祥心中冷哼,因为盛家这次没有长辈前来长安,作为随行下仆中的几位主要管事之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