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孽障任何优待!毕竟白氏纵然不是他杀的,却跟他脱不了关系!”
盛兰辞应了一声,至于会不会这么做,那就不好说了:他知道以继母明老夫人对盛兰斯的溺爱,在知道盛兰斯乃是冤枉的之后,不立刻把人接回来好生照顾安抚,已经会让明老夫人不高兴了。
再照盛老太爷的意思,让盛兰斯在牢里好好磋磨下,明老夫人哪能不对大房生出怨恨来?
盛兰辞虽然不怕这继母,却也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跟她存下芥蒂——反正盛兰斯只是他异母弟弟又不是他儿子,屡教不改坑的也是明老夫人的血脉——自从盛怜怜进门那天,明老夫人当众说出“反正二房三房打死了你还有大房”起,盛兰辞就觉得自己犯不着一番好心被当了驴肝肺。
所以这会应下之后,跟着就说:“白家人刚才来过了,一照面就说二弟一准是冤枉的。听说您病着,还想来给您请安,但孩儿怕打扰了您,所以委婉谢绝了。”
“那家子的人,老子现在不想见,以后也不想见!”盛老太爷嘿然道,“虽然老子一直不大喜欢白氏,这会却也不能不说一句:这孩子也是被家里误了!”
白家那么急着替盛兰斯开脱,可不是因为信任这个妹夫,而是因为不管盛兰斯是不是杀害白氏的凶手,他被判决,对白家都没什么好处——白氏亲生的两个孩子都还小,二房的子嗣里,现在最受重视的盛惟德,是敖家血脉。
可想而知,如果盛兰斯现在被处置掉,白氏所生的一对姐弟,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
那么白家就更沾不到什么光了。
而他们信誓旦旦的“相信”盛兰斯是冤枉的,如果盛兰斯真是冤枉的,好歹能刷个好感;如果不是,那更好了,还怕盛家不给封口费吗?
盛老太爷的为人,对于这种娘家人自是深恶痛绝。
盛兰辞看着老爹的怒容,担心他身体,暗暗给冯氏使了个眼色。
冯氏会意,上前道:“爹,方才媳妇亲自下厨做了您爱吃的羹汤,您现在可有胃口?”
老太爷对长媳向来给面子,闻言神色果然缓和下来,关切道:“你如今主持合府已经够累的了,这段时间府里频繁出事,越发给你添乱,还要抽空下厨,身体吃得消么?下次还是让下人随便弄点吧,我当年在北疆的时候,餐风露宿都是等闲事,哪有那么娇贵?”
“有爹这番话,媳妇是一点都不觉得累了!”冯氏含笑道,“这么着,媳妇去给您盛来!”
“叫兰辞去!”盛老太爷摆了摆手,呵斥长子,“你媳妇忙里又忙外的,你在那儿端坐不动?充大爷吗?还不快去给老子盛汤!”
一直没插进话的盛兰梓总算反应过来,忙起身道:“爹,大哥也怪忙怪操心的,还是孩儿去吧!”
之后盛老太爷喝完汤,三人顺理成章的劝他安置——老太爷这儿伺候完后,三人出了门,却该往明老夫人那儿报信了!
不出盛兰辞所料,明老夫人一听说儿子是被冤枉的,差点没从榻上跳下来:“那还等什么?快把兰斯接回来啊!”
跟着转向肖氏,“快叫人去二房收拾下,采办些酒菜,办两桌家宴,给那孩子好好的去去晦气!”
她倒是激动了,但榻前的儿子媳妇们,哪怕是她亲生的盛兰梓夫妇,却皆是面露难色:“娘,二弟虽然不是真凶,到底与案情有着紧密的联系,又是爹爹亲自绑进去的。现在谋害二弟妹的真凶尚未查明,这会就把他接回来,衙门那边也不好对外交代。”
“再者,二弟妹的尸身虽然在报官之后送去衙门了,可她毕竟是二房的女主人,二房的灵堂还是要搭的。否则人家哪能不说二弟妹去后,名下子女竟连灵都不守,丧也不哭,如此叫侄子侄女们怎么出门?”
“所以这会设家宴,是不是也不大合适?”
明老夫人闻言,顿时就皱起眉,道:“给白氏搭灵堂是应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