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到底把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那他是我爹的骨血么?”
“若不是令尊的儿子,令尊又没其他男嗣,做什么把首领认回去?难道是为了把盛家送给咱们玳瑁岛不成?!”那人闻言,嗤笑道,“何况当年首领遭遇海难,被老海主救起来时,那一身穿戴打扮,哪是寻常人家能有的?说首领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出来的,谁信?”
说到这里,有点古怪的看了眼盛惟乔,似笑非笑道,“小的说句您不爱听的话:盛大老爷虽然是出了名的疼女儿,然而到底不可能护着您一辈子!今日之事已经足以证明,咱们首领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您说您得空是不是劝着点令堂?”
盛惟乔反应片刻,猛然醒悟过来,这人话里的意思,分明暗指盛睡鹤当初之所以会流落到玳瑁岛,乃是受了自己母亲冯氏的谋害!
她气得要死,怒道:“你才要多听听令堂的教诲,别一天到晚把人朝龌龊想——我娘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那人嬉皮笑脸道:“抱歉得很,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小的想听她老人家的教诲也不能!”
“郑森,你过来!”那人本来还要再调侃几句的,忽听不远处有人喊自己,忙答应着走过去——喊他的正是那刀疤脸,他唤了郑森到跟前,小声道,“你去惹那千金大小姐做什么?首领快愈合的伤口全绷裂了,即使还能撑到岛上,但岛上现在什么不缺?说不得最主要的一些药材还得指望盛兰辞,盛兰辞有多疼他那个嫡女你不知道?惹恼了那大小姐,到头来她在盛兰辞跟前哭哭闹闹,遭罪的别又是咱们首领!”
郑森闻言凛然,忙道:“许二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跟那大小姐赔礼?”
“别惹她,也别理她就是。”许连山瞥了眼不远处正恨恨望着这边的盛惟乔,冷哼一声,说道,“赔礼就没必要了,这种大小姐,你越上赶着捧着她,她越来劲——现在咱们哪有空去专门哄着她?!”
郑森其实也不愿意对盛惟乔低头:他们这些人都对盛睡鹤在盛家的遭遇非常不满,一来是怀疑盛睡鹤好好一个富贵小公子,当年之所以会流落到玳瑁岛,乃是受了冯氏或者相关之人的谋害;二来是认为盛兰辞对待子女不公平。
盛兰辞疼爱女儿之名人尽皆知,可好不容易才回到盛家的盛睡鹤,在得知玳瑁岛局势危急、义兄公孙夙遭人暗算后,竟不能求得这位父亲的鼎力支持,只能孤身返回玳瑁岛——郑森等人之所以会在丹桂庭顺手带上盛惟乔,老实说主要就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这会听了许连山的话,郑森松口气之余,不免叹息:“许二哥,你说那位盛大老爷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不管咱们首领的生身之母多不得宠,首领好歹是他的亲骨肉,他认都认回去了,何以却这样不把首领当回事?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位大小姐再怎么当心肝儿肉的惯,过两年还不是得许到别人家?能给盛大老爷养老送终的只能是咱们首领不是吗?!”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盛兰辞的心思了,这年头上至皇家宗室,下至贩夫走卒,重男轻女才是常态,即使疼女儿,也断没有说把女儿看得比儿子紧要的道理吧?
许连山头疼道:“老子要是知道,早就替首领想法子了——你问老子老子问谁!?滚去做你的事吧!”
他们在这儿嘀嘀咕咕的时候,那边徐抱墨也在安慰盛惟乔:“冯伯母大家出身,岂会做这样的事情?必是那人乱说的,要么就是他误会了。毕竟那人不是说了吗?恒殊弟当初流落玳瑁岛时,穿戴一望不是寻常人家能有。你想这说明什么?说明恒殊弟之前一直处境优渥的,如果冯伯母要亏待他,还能给他锦衣华服的待遇?”
盛惟乔余怒难消,说道:“在这回爹把他带回去之前,我娘从来没有提到过他,我看我娘跟我一样,之前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等恒殊弟醒了,咱们去跟他问个究竟!”徐抱墨说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