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钟婶神色痛苦,双手更是因为自责很恨意狠狠的垂着自己。
“都是我们的错啊,我们将自己的女儿给害了,若不是要为慧儿报仇,我早已下地狱去陪我那可怜的女儿……”
良美锦见钟婶如此,不禁伸手覆在钟婶的手背上,温声安抚道:“慧儿若是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您如此自责。”
顿了顿,良美锦又平静的说道:“更何况,你们已经报了仇。”
说道这里,良美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大户人家的老爷便是刘员外,刘堂。
当初他借机玷污了慧儿的清白,本想着将慧儿一个乡下姑娘好哄骗,想要将她纳为小妾,谁知慧儿性子刚烈,竟然自尽。
钟婶目光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良美锦,脸上出现嘲讽的冷笑:“当年我们的慧儿被那畜生害死,为了给慧儿报仇,我们夫妻二人击鼓鸣冤,却谁知那刘员外早已给官府塞了银子!他们根本不会为我们伸冤!”
说道这里,钟婶面目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眼中满是恨意:“我们一家在平安镇不过半年时间,官府不帮我们,谁又能帮我们?直到我们去找乐坊的老板,可是那老板却已经乐坊关闭,一走了之……”
良美锦周内,心底有个不好的猜测,接着便听钟婶恨恨的说道:“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和那出声联手的,竟是那家乐坊的老板!”
果然如此。
良美锦心底叹息一声,握紧了钟婶的手,眼底划过一丝冷意,那刘堂果然死得好!如此一个作恶多端的人!该死!
“可惜那老板离开的太快,我找了这些年,却终是没有找到他!”
“从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一家人即使在平安镇落脚,我们也是外人!即使我们在平安镇谋生,被人陷害!却原来是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帮帮我们!帮我那可怜惨死的女儿伸冤!”
当年的刘员外年纪不似现在这般年迈,想来,当时他当时的人际关系,也必定比现在要强许多。
钟婶和钟伯两个外来人,在官府不为他们伸冤的情况下,单凭他们自己,又如何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之后那畜生不知何处得知,我们夫妻二人要上京告御状,便找人将我们拦截住,不止毁了我女儿的坟墓,还打残了我的腿!”
钟婶眼中的恨意滔天,想起当时的悲愤,无奈,伤心,种种情绪积心中,又怎会不得病?
良美锦垂暮,望着钟婶的右腿,难怪,钟婶的右腿有些跛。
钟婶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方才一通,心中似乎轻松了不少,她浑浊的双目缓缓清明,望向良美锦。
“从那个时候,我变告诉当家的,我们不去告御状了,也不去报仇了。”
“我们就这么生活在镇子外的这个地方,一等,便是八年。”
八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是,在钟婶和钟伯的心中,这八年的时光中,想必,他们没有一日可以睡一个安稳觉吧。
女儿被玷污清白,又自尽惨死,之后还被人扒坟……这桩桩件件都够那刘堂死一起那次一万次!
“呵。”钟婶漠然一笑,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却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八年的时间,我们夫妻二人因为常年思念慧儿,却是老的这么快,也难怪当时我们去茶楼的时候,那畜生那个吴嫂子没有认出了我们。”
“良姑娘,你这么聪明,想必已经知道人是我们杀的了吧。”钟婶目光落在良美锦身上,淡淡说道。
良美锦敛眸,闻言轻声道:“刘堂的确该死。”
“是!他的确该死!所以,在那位先生离开雅间后,我们便回到了雅间,用我们带着的刀子,狠狠的他的心脏!不!不止是心脏,我还多捅了他几刀!那几刀是为了我们那早亡的慧儿报的仇!”
想来,这八年间,钟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