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璇铭听了数字以后,气地将手中的茶盏扔在了地上,顿时摔的粉碎,碎片四散开来。
管家吓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
宋才蹲下身子,将瓷片一片一片捡起来。
“不准捡!”璇铭怒喝一声。
“殿下息怒,俗话说,破财免灾,如今店里众人皆是皮外伤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损失了些银子再赚就是了。”宋才慢悠悠地一边捡东西一边说,“殿下昨儿生气摔了不少东西,今儿再摔,那损失可就更多了,难道殿下是嫌损失的银子太少了吗?”
璇铭一噎,刚想将砚台扔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管家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宋才,本以为璇铭会狠狠地惩罚这个不多嘴的奴才,不想璇铭根本没有惩罚他的意思。
“你小子惯会气本王。”璇铭对宋才冷哼一声然后对管家说道。“罢了,你下去吧!通知下去,凡是受伤的人诊费和药费本王承担,另外每人赏十两银子。另外,都打起精神来,别像失去斗志的公鸡一样,本王要让他们看看,砸了又如何,本王不在乎!”
宋才心道,越这样表示你越在乎,心情越不好,过几日你的女人们就越容易得手啊!
正月三十,是璇铭的夫人郑氏十七岁生辰,按照她的地位本来是不配开生辰宴的。但是府中一直没什么喜事儿,众位夫人又被冷落已久,所以都极力帮忙操办只求能见见璇铭。
从辰时起,雪花飞舞,一直到傍晚都没停下来,因为一直在下雪,天气还真的不算冷。
宴会办在了房侧妃的香兰苑的会客厅里,面积虽然不大,但是是家宴,只有璇铭的几位夫人和璇铭本人参加,足够了。
宴会定在酉时,此时天已然黑了,会客厅里的暖炉烧的正旺,摆在了各个角落,整个屋子暖融融的。
宋才陪着璇铭踏进会客厅的时候,只觉着一股热浪直冲过来。
“妾身见过殿下。”众位夫人在房侧妃的带领下向璇铭行礼。
宋才抬起头瞄了一眼,这些个女人好听话,他只是略微提了一下,果然各个淡雅脱俗清新怡人。
衣衫的颜色基本都是淡黄,浅绿,天蓝,浅粉……妆容也只是简单的修饰,丝毫不见脂粉气。外加上厅内熏了是分体恬淡的香料,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璇铭看惯了府里的女人浓妆艳抹,乍一看觉着眼前一亮,再加上这几日心情实在糟糕,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所以笑呵呵地左拥右抱地将众女子哄到了座位上。
众位夫人看到璇铭高兴,再去看宋才的上海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宋才立在一旁基本没什么可以做的,平日里布菜或是倒酒都被众位夫人抢了去,所以他成了整个厅里最清闲的人。
宋才懒得去看这些女人如何演戏,只觉着这样的日子分外压抑。摸了摸怀里的东西,走到炭盆前,轻轻拨弄,顺着袖管掉了一个什么东西,转瞬消失了踪影。
宴会一直持续到亥时,璇铭喝的不少,满身酒气,众位夫人也没少喝,一个个脸颊微红,娇嗔不已。
璇铭摸着郑夫人的脸,“今儿是慧儿的生辰,本王……本王就好好疼疼你。”
郑夫人满面娇羞,承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嫉妒目光,将璇铭扶回了自己的莲心阁。
宋才自然不能再留下,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众位夫人早些歇息,殿下心里是有各位的,切勿急躁。”
璇铭和郑夫人回去能做什么宋才不用想也知道,但是作为贴身随侍的人,此时是不能离开璇铭身边的,只能任由那二人在里间翻云覆雨,自己和郑夫人身边的小丫头在外间等待传唤。
宋才听着那面红耳赤地撞击声,心中无比平静,只是觉着有些佩服璇铭,男女通吃啊!
……
璇樾东部有一城,名叫郢城。郢城是南盘江的发源地,与平城遥遥相望,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