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晶晶还是死活赖在郦芜蘅家不肯走,张清树觉得丢人极了,上前直接拖人走,张晶晶不肯,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生气得很,说道:“爹,你干什么啊?郡主身边没有人,我在这里,晚上郡主要是渴了醒了什么的,我可以在一边搭把手啊,你把我叫回去做什么啊?”
张清树尴尬极了,如果郦芜蘅真的想让张晶晶留下来,那么此刻她一定会开口,但是她没有,张清树看郦芜蘅的脸,那张白净的脸大此刻一点表情也没有,他们父女在她面前像是在表演一场滑稽的戏剧一样,他顿时老脸一红,硬生生拖拽着张晶晶,怒吼了一声:“别再闹了!”
张晶晶一愣,张清树跟郦芜蘅和澹台俞明道了歉,就飞快出门去了。
澹台俞明立马关上门,回头见郦芜蘅很不高兴,他笑着说道:“好了,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别跟自己生气,走了就好了,他们这样,可以理解,毕竟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了,蘅儿,你发现没有,大家都只关注你,没人注意到我了!”
郦芜蘅瞥了澹台俞明一眼,呲笑一声,“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刚才那姑娘不是一个劲盯着你吗?真是,这皮囊好看了,是很吸引人啊!”说完,她站起身就回到她曾经和郦芜萍住的房间。
熟悉的房间,干净的被子,就连曾经关氏嫁妆的那个红木箱子,也在她们的屋子。
如今郦芜萍嫁人生子,而自己,成了赵国的郡主,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她很多时候,都觉得不真实。
原本她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成想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没有曾经那个可怜巴巴的郦芜蘅,也没有前世,她梦到郦芜萍,姐妹两欢快的在田埂上追逐打闹,欢笑声洒了一路,晶晶点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从郦芜蘅家里出来,张晶晶就狠狠的甩开张清树的手,尽管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却压制不住她的怒气:“爹,你干什么呀?不是你说的吗?我去讨好郡主,这样我们家的日子才能更好过一点吗?你不是成天在我耳边念叨,那个寡妇家的虎子都能当什么总管吗?那个周家的两个儿子在县城开铺子,你看我们家,我哥哥,都二十好几了,一事无成,是不是,是不是你成天在我耳边念叨?怎么这会儿反而后悔了呢?”
“我哪里后悔?”张清树很无奈,“晶晶,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你没看出来他不高兴吗?”
“她不高兴就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爹,你不是说那个澹台俞明,现在做到从四品的官了吗?他才二十不到,就能坐到这个位置,前途无量啊,你说,我要是能够嫁给他,是不是比讨好郦芜蘅更划算?”
说到这里,张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痴迷,仿佛在她眼前就站着澹台俞明这个人,他通身冷峻潇洒的气质,那精致的容颜,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嫉妒,可之后就会陷入深深的痴迷之中。
张清树一看女儿这个模样,就忍不住来气,“你少给我来这套!晶晶,你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样的姿色,什么样的人家,早就注定了你将来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爹,为什么?爹,为什么我就不能想,她郦芜蘅不也是一个村姑吗?阴错阳差才成为了郡主,凭什么我就不行?我哪点比不上她?反正我就是看上他了!爹,我在家你们都疼着我宠着我,为什么我要去给别人做婢女,你看她,压根就看不上我,我不要!我也想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这样,我就不用为奴为婢。她郦芜蘅行,我也一定行!”
“你疯了!”张清树举起手,张晶晶倔强得仰起脸,到底是自己宠着长大的姑娘,他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缓缓放下手,轻声说道:“晶晶,你知道爹为什么会不同意么?他不是那么简单,前年他中了状元,当天就去郦家下聘,这样你还不明白吗?而且,我早就听说他的身份不简单,你就算真的看上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