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郦沧山将郦芜蘅装病的事情说出去,郦沧山为人老实,只要有心人多少试探一下,他就会说出去,因此,这才将他支开。
先前他们就担心有人报复,特意派人保护他,而且,他们在神都吸引敌人的注意,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见到郦沧山浑身是血被人抬了回来,有那么一瞬间,郦恒安想杀人!
“你是郦家二少爷?小王出城办点事,见到有人要杀他,顺手救了下来,他说出你们铺子之后就晕过去了,小王让人一查,这就把人给你送了来。”
郦恒安面前站着一个身高七尺、身材颀长的男人,他面若脂玉,刚毅的眉毛尽显英俊风姿,他不若澹台俞明精致,但也是英姿勃勃的少年。
听他自称“小王”郦恒安马上就知道他是谁了,当今神都,只有一位小王爷,皇上如今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他的儿子自然是太子,没有王爷,只有先皇同母异父的弟弟生了一个儿子,皇上亲自封了王爷,为了和他爹区分开,外面的人都称呼他为小王爷。
郦恒安急忙招手让人将郦恒安抬了进去,抱拳,对小王爷说道:“郦家感谢小王爷大恩大德,家父伤势严重,草民只能将王爷恩德记在心里,来日亲自上门感谢小王爷。”
那小王爷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毫不介意,一把折扇打开,摇头晃脑说了一声:“没事,你去,既然人已经送到了,那小王爷该回去了。”
从铺子这边离开,小王爷直奔澹台俞明的府邸。
“澹台兄,哎哟,我跟你说,出大事了,你还追究那件案子呢?”
还没进屋,小王爷就一脸大惊小怪的表情进了屋子,正屋没有看到澹台俞明,他的脸微微黑了黑,又急忙转向书房。
“小王爷,我们少爷不是说了,让你没事不要随便来这里吗?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可怎么是好?”
耿管家跟在小王爷身边,从他的话语之间可以听得出来,他和澹台俞明肯定非常熟悉,以至于耿管家这么说话,他也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说道:“老耿,不是我说你啊,你跟着他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性子也没有改变,什么随便?我是随便的人吗?再说了,我是谁啊,我走哪里,还需要跟人说吗?你就瞎操心,等下你家少爷要是听到我说的消息,如果还能好好的呆在家里,我就佩服他!”
“小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也知道这几天我们少爷忙得很,皇上下令,彻查聂家,聂家这下完了,我们少爷正忙得脚不沾地呢。”
“切,一个小小的聂家,至于吗?我跟你说,我今天出城,碰到了你家未来少奶奶的父亲,啧啧,被十几个黑衣人追杀,要不是他也有些身手,又在树林之中穿梭,怕是早就……”
“什么?”闻言,耿管家脸色大变,未来少奶奶的父亲,岂不是郦沧山?
想到这里,耿管家也没有闲工夫和他继续啰嗦,转身就走了。
小王爷望着耿管家的背影,瘪瘪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你看老耿,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小王好歹也是满京城唯一的一个小王爷好不好啊?走什么地方敢把我晾在一边的?福安,你说,是不是?”
跟在小王爷身边的小厮微微一笑,“小王爷,您不是正是看中这一点,才和他们来往吗?你也知道,澹台少爷一直都是这个性子,耿管家跟着他,或多或少也受他影响。”
小王爷重重的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哼,这小子,要不是小时候救了我一回,还鸟不鸟我,我也不会死皮赖脸跟着他,不过,我就是心里觉得憋屈啊,你说,他救了我一回,这些年,我为他做的事情还少吗?从他定亲,我一直嚷嚷着看看我这未来的小弟妹,结果呢,这小子死活不肯,还不是被我看到了,那天要不是我,哼,指不定发生什么呢,也不知道谢谢我……”
“哎哟!”
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