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那媳妇儿,好像有了……哎哟,我可算熬出头了。我那两儿子吧,比不过你那两孩子,好在他们的媳妇儿也不错,大儿媳还给我们家怀上了孩子……不过孩子还没三个月,你可别说漏嘴了。”
关氏连连点头:“嫂子,我是那种人吗?你好福气啊,你看我家那两个,十七岁了,懂什么?修远呢,娶亲……还不知道哪一年去了,恒安那孩子更是,我想做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周大嫂笑话她,悄悄的对郦芜萍努努嘴:“没关系,就算你们家两个臭小子还没着落,可你有两个女儿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有好些人家都在打听你们家萍儿呢。你们家现在条件不错,何况萍儿长得那么好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
关氏倒是满意的笑了,可不是嘛,她的几个孩子,儿子有出息,闺女长得好看,他们家的家庭现在还算不错。
周大嫂他们吃了饭,临走的时候,郦芜蘅又给他们送了一些种子,麦子和稻子的种子,重新进屋。
关氏和郦芜萍在收拾桌子,关秀吃完了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靠边坐着,还用手剔牙。
郦芜蘅看了就觉得恶心,难怪关氏不喜欢她,估计任何一个乡下人都不喜欢这种人,乡下人都勤快,可这个关秀,也也太懒了。
关氏也懒得说她,郦芜蘅也去帮忙,厨房里,母女三人飞快将厨房收拾好,关氏烧水,他们洗漱之后,就去睡觉了。
郦芜蘅和郦芜萍睡在一张床上,关秀睡在以前郦芜萍的床上,滚来滚去,就是没睡着。
郦芜萍有些生气:“你动来动去干什么啊?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怎么那么不懂事?”
关秀怒了,坐起来:“我心情不好不行啊?”
郦芜萍也怒了,坐起来,郦芜蘅急忙去拉她:“姐,你要是跟她吵起来,那么今天晚上就真的别想睡觉了。”
郦芜萍不得已,重新睡了下去,郦芜蘅拉着郦芜萍的手,小声的问她:“姐,今天绣花姐来找你干什么啊?”
“说到绣花姐……她已经十六岁了,从去年到今年,光我知道的媒人就有好几拨了,可是,她的好事到现在都没听到准信……今天她来我们家,特意是来问你的,没想到饭都没吃就回去了。”
郦芜蘅突然间明白了刘绣花的意思,“算了,他们家的事情,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
姐妹两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郦芜蘅太累了,睡得有些沉,睡之前,她还特意喝了一大瓶圣水。
夜间,她是被尿意惊醒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她刚要下床就看到眼前一个白色的身影趴在她们的床头,吓得郦芜蘅尖叫一声。
她这一叫,惊动了沉睡的关氏和郦沧山还有关老头,郦芜萍也被郦芜蘅惊醒了,她以为郦芜萍又做噩梦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郦芜蘅坐在床上,指着床尾使劲的叫。
“蘅儿……”郦芜萍撑起身体,刚准备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顺着郦芜蘅的视线看过去,她也吓得跟着尖叫起来。
郦沧山是是第一个冲进屋子里的人,关氏随后点着灯也冲了进来,
屋子里此刻尴尬极了,关秀身上只穿着亵衣亵裤站在郦芜蘅和郦芜萍的床尾,在她面前一个打开的箱子,似乎正在告诉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郦沧山惊呆了,郦芜蘅和郦芜萍就算了,这是他的女儿,可关秀不是啊,他马上就转过身去,飞快就出去了,关氏打着灯,郦沧山出去之后,跟关老头说没事,就说孩子们做噩梦了,有关氏就够了,这才将关老头打发了回去。
屋子里,关氏简直怒火冲天,她把屋子的油灯点亮,质问关秀:“关秀,你在做什么?”
关秀早就被郦芜蘅和郦芜萍那接二连三的尖叫吓坏了,这会儿关氏质问她,她哪里还想的起来,哆哆嗦嗦。
郦芜萍没穿鞋就冲向关氏:“娘,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