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
再看里正张清树和乌央爷爷,两人都微微愣了愣,显然,对于郦沧海的话,也着实把他们震惊到了。
郦芜蘅看了看郦修远,见他无比淡定,暗道,难道他没跟爹娘说?
“我家鄙陋得很,县令大人身份尊贵,怎么回来?小叔,倒是你,我在县城看到过你一次,你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既然如此,你应该跟奶奶说了,拿了庚帖,这才是正经!”
郦沧海的脸色顿时大变,再看韩氏,高兴极了,而里正张清树和乌央爷爷则满脸的鄙视。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途,而郦沧海呢,私相授受,这算什么,无媒苟合?
“那个,不是,不是……”郦沧海赶紧解释,不过心里却怕得要死,郦修远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看到了?不过面上,他强装镇定,不理会韩氏在一旁的追问,急忙说道:“哎呀,这会儿说我干什么?我真的听到了修远,县令大人要来,我们西康县多少年没有出一个少年天才了,你是头一份,他们自然要来的……”
郦修远皱了皱眉头,“小叔,你才回来,肯定累了,先回去吧!”顿了顿,他又对里正和乌央爷爷说道:“张伯伯,乌央爷爷,你们也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跟我爹娘说,就不多留你们了!”
大家都是识趣的人,闻言,纷纷站起来,跟郦修远告别,郦沧海和韩氏还不想走,郦修远板着脸,郦沧海有些害怕,只好走了。
走出郦家的门,张清树心中暗暗叹气,唉,幸好他们还没上门质问郦沧山他们家的种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也没有逼问他们怎么种的,不然,现在可真的下不来台了。
而且,县令大人也要来,郦修远才十六岁,十六岁的案首,就像县令说的那样,他们西康县多少年都没能出一个,这绝对是少年天才啊,他们惹不起。
郦沧海不甘心,但还是出去了,韩氏拉着郦沧海的手,在一边嘀嘀咕咕:“哎呀,我们出来干什么?我们才是他的亲人,我们出来干什么?真是的,修远这孩子还真是厉害呢,这么小就考上了秀才,哎呀,这回,我们家的地不用交税了,哈哈,这下好了……”
郦沧海听不下去了,袖子一甩,大步就走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郦沧山和关氏纷纷望着郦修远,郦修远只好说道:“爹,娘,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儿子,你真的是那个什么案首?”关氏也不明白案首是什么,但是县令大人为此而来,肯定很厉害。
“儿子,案首是什么?”
郦芜蘅走到关氏身边,拉着她的手坐下来,郦修远也坐在他们身边,郦芜蘅解释道:“爹,娘,大哥可厉害了,考了秀才中的第一名,怎么样,厉害吧?”
“哎呀,真的啊!”关氏惊呼了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察觉到自己激动的心情,她讪讪的笑了笑,再次坐下来,“那个,儿子,怎么报喜的没说啊?”
郦沧山在一边说道:“人家说了,怎么没说?人家说了,不过,那会儿我们都只听到了前面半截,加上大家起哄,这才忽略了。”
“爹,你们不用担心,我本来就是寒门学子,县令来或者不来,都没多大关系,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但是郦沧山和关氏还是惴惴不安,郦芜蘅想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于是说道:“娘,还好大哥考上秀才了,不然,我们家这一次,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什么意思?”
于是,郦芜蘅就把那天韩氏来找她和郦芜萍的事情说了,末了,还说道:“所以我说啊,还好大哥这次考上了秀才,不然我们家事情可就多了,这样一来,我们不用交税了,这钱也能生下来给大哥买笔墨纸砚了。”
“这么说来,他们眼红我们家?”关氏还是不大相信。
“这有什么?自古财帛动人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