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来到后山,穿过几棵枣树,前方是一块足有几平方大的青石板。这块青石板对于村里的小孩子们来说,最熟悉不过了,每到夏天外面很热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来这里玩耍。玩累了便躺下看看天空,瓦蓝瓦蓝的天空伴随着鸟叫声让人忘记一切烦恼,不知不觉中就会进入梦乡,有时候经常是被父母的吃饭传唤声喊醒,的确山里回音大,大声呼喊便会在整个山谷里回荡。
司马安,随手拍了拍青石板上的树叶,跃起跳上了青石板,脸朝天躺下,左脚盘在右脚上翘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地摇着,这个是他最喜欢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也怪不得他,换成哪个人都一样,无忧无虑地在这个村里待上几年,也会变成这样。
“你要搞快点,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有点有点熟悉,似乎是赵德阳家婆娘的声音。
这个时候了,她在这里干嘛,司马安内心在嘀咕着,快速翻身跳下青石板,躲在青石板后的灌木丛中,这位置绝对隐蔽,不会被发现。
赵德阳的女人那边发出了些低音的声音,司马安毕竟也是成年人了,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已经察觉出那边在干什么了。“好家伙”,司马安内心在骂着赵德阳的女人,又很想过去看看实战情况,可又怕被对方发现,现在搞得似乎是司马安在行坏事一样,生怕被人发现。
司马安半蹲着,足足有10来分钟,小腿肚开始麻木了,关键偶尔还有几只蚊子来关顾,“这婆娘,怎么还没完事”,司马安内心嘀咕着,现在他内心只想知道两件事,其一是对方什么时候能完事,其二是和赵德阳婆娘干那事的男人是谁?
好奇心似乎战胜了麻木感,那边正在大汗淋漓的进行着,司马安这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内心的焦灼配合着蚊子的叮咬,这个时候精神上到了快要奔溃的地步了。“要不,我起身从身后转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司马安心里想着,可好奇心促使他没有那么做,他还是想看看那个男人纠正是谁?
数分钟后,那边终于停了下来,瞬间安静了几十秒钟。“你下来吧”赵德阳的婆娘气踹地说着,“嗯,待会你先走,我过几分钟后再走,免得被人看到”那男人也是气喘嘘嘘地回答。
“啊,这声音,怎么会是他”,司马安内心上说的他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发小赵小柱,从小司马安就跟在他的屁股后,他们一起陶鸟蛋、一起捅马蜂窝,不过那些多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赵小柱比司马安大3岁,小学没毕业就不读书了,一来是因为家里穷,另一面也是主要原因,读书对于他来说就好比天上的月亮只可观望,不能好求。十几岁后一直跟随他的叔叔赵德彪在村里给牲口看病,早些年代在农村这也算一门可以靠手艺吃饭的行当,后来国家不提倡个人养牲口了,所以渐渐地也没了生意。而赵小柱也没有识多少个字眼,只是靠出卖体力,给村里有需要劳力的家里做做临时短工,生活上过得很紧,到现在也差不多27了,还没有娶到婆娘也很正常。
那边安静了下来,赵德阳婆娘踉踉跄跄地朝着村里的方向走去,几分钟后,赵小柱一边哼着那不着调的小曲也朝着村里走去。司马安双手挂在青石板上,缓慢地起身,许久才站直了身,一个跨步差点没把他摔倒,蹲了那么久双脚好久才从麻木感中恢复知觉。
此时的司马安也无心躺在青石板上看星星看月亮了,出来也好一会了,估计待会家里的老娘又在那里喊我了。双手拍拍裤腿上的杂草叶,在看看手腕处被咬的几个包包,内心在那里骂着刚才那两人。看赵小柱也走远了,方才迈出脚向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