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没继续说下去,她已经是这里的人,她在这里扎了根,那之前是如何来的,从哪里来的,又有何重要呢?
她不承认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不信他。
既然不影响将来,又为何要让他烦心?
“我爱你。”
萧惟恨不得将人给吞了,只是不行,还不行。
……
泷州的十一月气温并不低,至少比起北方来说是不低的,自然也便没有大雪纷飞的景象,只是却是下雨,据说也就今年的雨水比较多,之前的冬天都是很少下雨的,太阳一出来,到了中午甚至还会觉得热,可今年的雨水多了,气温也便低了许多,等到了十二月,雨水也还是没怎么停,也算是真正进入了冬天。
温度不低,但是却是湿冷。
这对于北方来的人是种煎熬,长生上辈子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湿冷,但重新感受了也还是觉得难受,小心翼翼地保重着,生怕病了影响婚期。
萧惟倒还好,毕竟习武之身,而且自从跟全家达成了默契之后,他也忙起来了,便是婚礼的事情也只能交给长生了。
聂永成可是好不容易才盼到了自己看中的得力手下回来,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绑在军营,便是为此得罪了泷州城里的小祖宗也在所不惜。
小年这一日,萧惟的晋升公文下来了,他为他所请的功劳这一次皇帝没有压着,甚至给出的奖赏比他所请的还要高。
水师四个副总兵之中,萧惟名列其中。
至于他是如何从西州调来水师的,自有皇帝去处置,不过聂永成也还是有些不放心,托人打听了一下,皇帝也没怎么解释这事,直接从兵部手中将请功的折子要走,然后亲自办了,便是连兵部尚书也错愕不已。
“京中可有关于我的传闻?”萧惟并不想太过高调,即便皇帝不阻止,可若是被人知道长生在泷州,而且与他成了亲,那些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聂永成道:“没有。”
萧惟皱眉。
“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聂永成笑道,“陛下还是疼公主的,自然便不会让公主有把柄落到别人的手里,你放心就是。”
萧惟想了想也的确如此,皇帝这次是真心要成全他们的,自然不会在这事上面出岔子,“还是得多谢大人。”
聂永成大方地受了这个谢,“离大年初一也没几日了,你升迁的公文也下了,便回去好好跟公主聚聚。”
“多谢大人。”萧惟道。
聂永成挑了挑眉,“你多谢没用,得公主谢才行。”
“那我回去跟长生说?”萧惟笑道。
聂永成板起了脸了,“这才升了副总兵就想干掉我坐正了?”
“萧惟不敢。”萧惟笑了出声。
两人又说笑了会儿,便散了。
萧惟自然第一时间回泷州城去了。
聂永成心情不错,叫来了随从吩咐他去城里看看他当主婚人的衣袍做的怎么样,随后,又接到了远嫁燕州的侄女的信,看了信之后,大好的心情便没了。
“老爷,小姐出事了?”
“没有。”聂永成摇头,南王世子妃自然不可能出什么事情,只是她嫁入南王府已经好一段时间了,肚子却一直没动静,南王府的子嗣本就艰难,现在又只剩下南王世子一条血脉,自然紧张些,但真的要算起来也她嫁过去了不过是一年多罢了,急什么?“你去打听打听哪里有擅长妇科的大夫。”
南王世子妃这封信除了日常的问安之外,便是求了这一件事。
可以南王世子的身份要什么大夫请不到?
聂永成虽然吩咐了随从去打听,但还是决定给侄女写一封信,好好规劝一下她,急则生乱,即使当日这门婚事并不是他所愿,但既然无法改变了,只能接受,他不希望那孩子自己将日子给过砸了。
……
萧惟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