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松开了手,“王爷过奖。”虽说他旷工了这般长时间,但是吏部那边没有下正式的撤职处置文书,他便还是有官职在身,这句萧大人也不是担不起,“不知陛下让王爷来,有何指示?”
秦阳终于收回自己的手了,冷笑道:“就凭你做的这些事,你觉得父皇会有什么指示?!”
父皇现在最想做的怕就是宰了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账!
“王爷便是为了这事而来的?”萧惟淡淡,显然没把他的狠话放心里。
“你——”
萧惟目不斜视,没有强势也没有退却,在带长生走这事上,他唯一觉得愧疚的便是委屈了她!
“她才十六岁,她懂什么!?”秦阳咬着牙,“她跟父皇怄气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可你是男人!萧惟你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她!不说她是大周的嫡公主,就是一个寻常女子,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她的羞辱!”
萧惟沉默。
“你若是个男人就该光明正大地求父皇赐婚,而不是偷偷摸摸将人带走做出这般龌蹉之事!”秦阳真的恨不得撕了他,“她身上甚至还有婚约!”
萧惟还是沉默。
秦阳说了最后一句话便猛然醒悟过来,“这就是你带她走的理由?因为她已经有了婚约,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你们既然背弃了她,我自然便要带她走。”萧惟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桩所谓的赐婚根本便无足轻重,不过是皇帝在羞辱她罢了!
“背弃?”秦阳怒不可遏,“不过是误会罢了,最后不也是解开了吗?阿熹为了救父皇可以不要命,父皇也知道自己错了,他们已经冰释”
“衡王殿下。”萧惟还是打断了他的话,“我很感激你关心长生,但是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这般简单,你见到的是解开误会的陛下,却没见到他下狠手”
“谁关心她了?!”秦阳没听他说完,“本王不过是不想皇家再丢脸!大周立朝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公主跟人私奔!皇家丢不起这个脸!”即便他是关心她,又何时轮到他来感激?!“即便那臭丫头真的与父皇闹的不可开交,可你又有什么资格挺身而出?!”
萧惟沉默。
“总之,我不管你们已经走到哪一步,她秦长生若是要嫁人就只能回京城由礼部光明正大地操持婚仪,光明正大地下嫁!”秦阳继续道:“你若是个男人便不要让她成为人人唾弃的淫妇!”
“你——”
“我有说错吗?”秦阳冷笑道:“你现在去外边打听打听,这泷州城的人是怎么说她的?我这话已经是很好听的了!”
萧惟脸色阴沉,但是却没有发作,也没有继续与他掰扯这事,而是一转说起了正事来,“王爷可曾与聂总兵会过面?”
秦阳气结。
“陛下既然派王爷来了,便是极为重视泷州这事,还请王爷告知陛下的圣意。”萧惟继续道,“若是陛下信不过萧惟,可以与聂总兵沟通,萧惟静候命令。”说完,便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秦阳没得到明确的答复如何能就这样作罢?他不知道就算了,若是他明明知道还看着他们胡闹的话,不说父皇不会轻饶了他,母妃也更不会!“你到底”
“明日的婚礼取消。”萧惟转过身,面色冷凝,“但是,长生是我的妻子,即便没有婚礼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
“还有。”萧惟继道:“之所以取消婚礼不是因为其他,只是我不想让长生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婚礼被人闹的一团糟!”
秦阳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萧惟轻松躲过了,“萧惟静候王爷指令。”说完,拱手离开。
“你站住!你跟那殷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你跟那殷家的女人纠缠不清,那臭丫头也不会捅了这般大的篓子!”秦阳要气疯了,“你真当以为你把那臭丫头给哄的团团转了便再也没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