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继续道,“那最好不过。”说完,便拱手一礼,告辞了。
姚释苦笑不已。
陛下这般沉默便真的不怕他的掌上明珠在他的手里吃亏吗
不。
或许他该担心担心自己才是。
这位长生公主显然不是会吃亏的主儿
除了牢房走水以及两次刺杀之外,那暗地里的势力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或许也是为了让刘家的案子板上钉钉,证人一个也没少,都活的好好的
那报案的表哥、证明书信来源的小妾娘家父母、还有刘家老爷的那位心腹随从,都活的好好的
而那般巧的是,牢房走水那日,那本也关押在牢房里面的这位心腹随从因为突发疾病,被州府大人派人送去医馆了,逃过一劫了。
这般的巧合的事情在这般的环境之下便不再是巧合了
姚释把人都给提了过来,一一重新审了一遍,从对方的供词跟神色来看,并未发现他们是受人指使而诬陷刘家老爷的,而且对于牢房走水一事也似乎都是惊恐不已的,尤其是那逃过一劫的心腹随从。
所以最后,突破点还是集中在了刘家女身上,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桩案子的背后有一股不简单的势力在活动,而刘家一案虽然没有被诬陷的痕迹,但是却似乎还是有人为操纵的迹象
姚释最终还是去面见了长生,不过这次态度好了许多,不但主动交代了案宗的情况跟重新审问几个证人的过程,还直接道明了自己心里的怀疑,最终的希望还是想要刘绿珠。
“臣并非信不过公主,只是公主毕竟年幼,在审案上边仍是有所不足,臣不把刘家女带走,只是希望公主能让臣见一见她,问她几个问题。”
长生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却不是针对他的,“刚刚本宫接到了南疆战事的最新消息。”
姚释正襟危坐,“如何”
“南疆五城如今四城完全已经落入了叛军手里。”长生道,南疆虽然实现高度自治,但南疆五城虽然以土司为尊,各级官员还是有不少是由朝廷掌控的,而且南疆五城之中都有朝廷的驻军,“叛军侵占一城便大肆屠杀朝廷派去的官员,而朝廷派驻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如今朝廷已经对四城完全失去控制了”
姚释脸色更加难看,“那公主”
“还有”长生打断了他的话,“南王世子落入了叛军手中”
“什么”姚释惊的站起了身,“南王府邸虽然在南疆,但战事一出,南王世子便是当地驻军的统领,必定身在军营之中,他怎么可能会落入叛军的手里难道朝廷在南疆的所有驻军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若是如此,朝廷为何一直没有派兵前去增员
“这倒没有”长生冷笑,“五城的驻军虽然不堪一击,但南王府手里的镇南军倒还撑得住。”
“既然如此,为何”姚释的话没有说下去,即便他不是武将也知道这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的,“那陛下如今打算如何”
南王世子落入了叛军的手里,叛军必定会以此要挟朝廷的而且这个人是南王世子
南王的先祖是太祖皇帝的嫡亲弟弟,当初与太祖一起打天下并称秦家双雄,说句大不敬的话,从大周的开国史记来看,第一代南王所立下的功劳甚至比太祖皇帝都要多,若不是太祖皇帝是长兄,而南王在秦家军成了大气候足以称帝之前为了救太祖皇帝而死了的话,谁来坐这个大周的开国皇帝也说不定
也许太祖皇帝也明白自己的皇位是弟弟给的,更是因为弟弟为了救自己而死,登基之后下的第一道诏书便是封了弟弟为王,不过当时并不叫南王,而是宸王,只是南王之子,也就是太祖的侄子谢绝了,说父亲一生敬重太祖,不敢担宸王之号,恳请封为南王,言先父一愿便是能够有朝一日为太祖皇帝荡平南方,一统天下,太祖含泪允。
后来第二代南王果真继承了父志,不但平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