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走了进来,便是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染血的衣裳跟血水已经清理干净了,可仍旧是满屋子的血腥味,熏的她的胃都抽筋了,“呕”
“姑娘”凌光上前扶着主子。
长生扶着椅子青着脸呕吐着,胃里早就空空了,呕出来的全部都是酸水,一阵阵地抽疼着。
“闫大夫”
“涂在鼻子下边”闫大夫拿了一罐子东西过来,交给了凌光。
凌光赶紧动手。
清凉的药味灌入了鼻子,冲入了咽喉,渐渐的,平复了恶心,也安抚了胃部。
“姑娘午膳没用”虽然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凌光点头,“正想用,可却出事了。”
“去熬点清粥。”闫大夫道。
凌光点头,有些不放心主子,不过别人去她更加不放心,“照顾好姑娘。”
“放心”
“奴婢去去就回来。”凌光还是对长生道。
长生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脸还是青白的,“我没事。”目光却看向了榻上躺着的萧惟身上。
凌光看了一眼,不得不先出去。
闫大夫叫了药铺的小童进来清扫了地上的秽物,端来热水调入了药粉给长生漱口净面。
“他现在怎么了样了”长生缓了过来,问道。
闫大夫道:“一刀正中心脏的位置,不过这小子运气很不错,心脏长右边了。”
长生一愣,“长右边了”
“嗯。”闫大夫点头,“之前没注意倒是没发现了。”先前着重于解读,倒是没想到把这事给忽略了,“不过伤到了肺腑,而且失血过多,若不是有千年人参吊着命,也活不成。”
“那他现在如何了”长生咬着牙道。
闫大夫道:“还有危险,不过老天爷给了他这般的运气,怕也不会轻易让阎王爷把他的小命收走的。”
“能活下来”长生屏了呼吸。
闫大夫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小姑娘,“七八分把握吧。”
“七八分,那就是”长生的话没有说下去,咬了咬牙,“尽你所能,救活他”
闫大夫看着她半晌,点头,“是。”
萧惟的运气真的是很好,受了这般重的伤最害怕的便是会发烧,可他没有。
虽然仍是昏迷没有醒来,可却没有其他的并发症。
长生的心又安定了一下,她没有回书院,一直守在了药铺里头,没有去想为什么只是认为她有这个责任这个义务。
凌光觉察到自家主子的情绪不对,也没开口提之前一直担心一直重复说着的担忧,只是守在主子身边,同时把保护网构建的更加的严密。
即便萧惟出事极有可能是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恩怨,可一日没有真正的查清楚,便不能排除是不是冲着姑娘来的,就算是查清楚了真的是萧烨做的,也还是不能否定便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没有其他人利用萧家的恩怨来伤害主子
衙门那边的审问并不是很顺利,那凶手招倒是招了,可是却招不出什么来,因为他也是被收买的。
凶手就是常州府里一个地痞,平日里也就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大奸大恶的事情正常来说他是干不出来的,可前段日子他欠了赌坊一大笔赌债,赌坊说了若是他再不还便把他给大卸八块,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一个人说只要他帮他做一件事便给他一大笔银子,他还没答应便给了他一百两的定金,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之前还因为是要去杀人而犹豫的心情瞬间没了,而且杀的还只是一个米铺里面当苦力的臭小子罢了,他有什么不敢杀的所以他应下了,打算杀了人拿了银子便远走高飞改头换面地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至于究竟是谁让他做的,为什么让他做的,根本就没问。
莫一恒又是气又是急,用尽了刑也审问不出来,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青龙再次出现了,给他带来了他想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