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擎眯眼,直视人的目光深刻带着穿透力,他锋利的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时,看得让人毛骨悚然:“安小姐和我太太很像,尤其腰身还有身上的味道,都像。”
“汪!汪汪——”
突然,从大门口窜出一只哈士奇,海蓝的眼睛,黑白的身体,从进门后就跟发了疯似得直冲安暖——
奔到安暖面前围着她就是走一步,跳一下,连续绕了三圈又闻又发出低低的嚎声,像是靠体味认人般。
最后‘识别’完毕后,还蹲在安暖脚前昂着脑袋冲她摇晃着尾巴,别提有多热情了!
这只狗还是安暖念大学时在路上捡来的,当时看这只哈士奇大冬天在马路上吹着冷风,都倒在街上,安暖就好心买了狗粮和取了温水给这只狗吃,后来回家的路上,那只哈士奇就一路跟着安暖去车站。
安暖上了车后,这只哈士奇都还依依不舍的在车门口发出低低的嚎叫声,以示难过。
等安暖上车车开走后,哈士奇就一路在马路上狂奔追公交车,最后安暖实在看不下去,就领着这只哈士奇回了清居。
当时,那天陆立擎还怪罪自己捡了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回来,当场恶狠狠的把她骂了一顿,哈士奇还咬着那男人的西裤裤脚一个劲试图把他拽走。
所以这只哈士奇对安暖的感情可深厚了,只是安暖离开的四年后,就再没见过,也没来过清居。
“陆少,您刚说要把二暖放出来,我没想到……二暖一放出来就发了疯似得一路在地上嗅味道追过来了……”
放出来?!
所以,刚才这男人说自己身上的味道和他太太很像,就是因为他发现这只哈士奇的异样!?
人的面相可以改,可体味却难改,这狡猾的男人就是发现了端倪才故意把狗放出来的!
安暖心里气得很。
赶来的是清居的老管家,怕狗在人群里乱窜会吓到宾客,就赶紧要把狗赶走,嘴里喊着道:“二暖,走!走!”
二暖是安暖给这只哈士奇取的名字,当时还说要把这只狗当孩子养,所以名字都要带她的名。
二暖硬是赖在安暖脚前纹丝不动,抬着脑袋天真的冲着安暖摇尾巴,期待它的主人能够认出自己。
安暖纵使再想念,也哪敢啊!
再加旁边站着的男人就如同监视器般,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她与狗的一举一动,吓得安暖声都不敢吭一下。
哈士奇见安暖冷漠脸,又不与它直视,以为安暖是没看见自己,蹲在安暖脚前伸出一只白白的小爪子就摸了摸安暖穿着的帆布鞋,示意让她看自己。
安暖那叫一个倒霉!
曾经试想过无数种会被陆立擎认出身份的可能,都没想过竟会是因为一只狗被认出!
而且还是自己捡来的狗!却害她成这样!
安暖不悦的很,低头皱眉看了眼蹲在脚边的哈士奇,动了动右脚,甩开那只狗爪才安心。
二暖见安暖没认出它可伤心了!
突然两只爪子往前一伸——
整个狗身全都扑在安暖右腿小腿上,拿着它的脸就朝安暖小腿上蹭了又蹭,爪子紧紧抱着一下都不放。
那双水蓝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难过,蹭完脸还抱着安暖的褪仰头看她,冲着安暖连续叫了好几下,又安静的看她脸色。
眼里,满满都是对主人的召唤,希望她能赶快认出自己。
安暖的脸早已被这两只狗爪抱得面红耳赤,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站在身边那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开的口:“安小姐,我家这只狗和你真亲密,你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曾经’那两字,从这男人嘴里说出透着一种格外的深意。
尤其,那双鹰隼的眼神刻意追踪着安暖,无形中都带着一种魄人的压力。
安暖没视线撇在一边,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