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和孙子没那么会掌控自己的情绪,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她。
这次去周胜家,还是琉夏第一次穿粗麻布的衣服。
之前几天,琉夏都是在家里绣花,即使衣服做好也没有穿过。
因为是夏天,衣服做的很宽大,就只一层穿在身上,以期能够感觉凉快一些。
可是麻布贴身穿着,每走一步,琉夏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衣服与皮肤之间的摩擦,虽然不痛,但是这让她感觉很痒。
所以穆滨城就看到琉夏的表情很古怪,而且每走几步,都要回过头去看他。
看到琉夏的表情,穆滨城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琉夏虽然面有难色,但是还是选择告诉了穆滨城,“我觉得衣服磨在身上很痒。”
他们说话的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顾忌,因为周胜的这个小名叫做大宝的儿子,现在离他们很远,所以就将最私密的感受告诉了穆滨城。
大宝是周胜的二儿子好像天生就胆小怕生,所以周胜就有意识的想要锻炼他,比如这种出门请客人,或是送点什么东西之类的事情,周胜就总是喜欢指使他去做。
多年下来还是收效甚微,大宝还是很胆小,在村里的一众小孩里,一直是被人欺负的对象,经常还要姐姐来保护他。
可是作为女儿,燕如的性格有似乎太过外向,因为换作别的八九岁的女孩儿,就算是村里认识的人,但也不会随便吃别人给的糖,起码要拿回来给父母看过。
所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让周胜感到头疼的问题。
这次大宝来给琉夏他们带路,还是那副怕人的老样子,起先是死活都不愿意到屋子里等。
而到了路上,就老是像一阵风一样跑到前面去,然后在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停下来,蹲在路边等待,等琉夏他们走到了近前,他又跑开了,带路的过程就是如此循环往复。
现在琉夏他们离大宝蹲在的地方还有很远,大宝虽然眼睛盯着他们这里,却不可能听到他们说什么。
穆滨城在听完琉夏的话之后,才恍然大悟。这种问题在穆滨城身上就没有发生,他的皮肤看起来白皙,那可能只是他的恢复能力比别人强的缘故,实际上与柔嫩半点不沾边。
他对琉夏说,“以后你还是别穿这种衣服了,我穿是图进山的时候方便。你又不需要做什么体力活儿,咱们家又不是穿不起好衣服,如果只是为了迎合别人,就大可不必。”
琉夏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穆滨城看不得琉夏沮丧的样子,而且任何人都有考虑步周的时候,他也没有半点责怪琉夏的意思。
可是一看到琉夏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穆滨城自己就先心软了。
他凑到琉夏耳边说,“而且你千万别把皮肤磨粗了,那样我摸起来就不舒服了。”
琉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耳朵尖泛起一层薄薄的红雾。但是琉夏也不是一味羞怯不知反击的普通小娘子,她义正言辞的说,“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大路上,你说什么有的没的。”
穆滨城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黑灯瞎火,夜半无人的时候,就可以随便说。”
面对穆滨城的继续攻势,琉夏只能败下阵来。说了一声,“随便你。”
“随便的意思,看来你是同意了。”
“…”
琉夏一扫方才的郁闷情绪,并且因为全心全意要应对穆滨城,对身上的感知都降低了,也不太在意磨在皮肤上的感受了。
她知道穆滨城是故意在跟她逗趣,每次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她都想对这些貌似针锋相对的时刻,露出会心一笑。
说笑着,周胜家很快就走到了。
周胜家位于村子中间那一片儿,这里的房屋比较密集,所以到了这里之后,大宝就不再躲的很远,而且在离琉夏他们一两丈远的地方,一边在手里扯一根草玩,一边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