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进门,药研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手中拿着医用棉签,整个屋子里都是酒精的味道。
“嘶——”被药研用棉球触及伤口的陆奥守吉行向后躲了一下,他偏过头,打量着刚刚进门的髭切。
“咦?”他微微睁大了眼“你怀里的那个是……”
他的话音刚落,千寻就从髭切的怀抱中探出了头。
“喵呜~”
她冲着付丧神们叫了一声,但是却并没有立刻从髭切的怀中钻出来,哪怕是髭切弯下腰,将她放在了室内的榻榻米上,她也十分坚持的用两只前爪攀住髭切的胳膊,说什么也不下来。
药研从短暂的惊讶变成了无奈,他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小千,我不会打你的,你先下来。”
然而千寻并没有如他所料一般立刻就下来,反而冲着药研喵喵的叫了几声。
这是怎么回事?
药研和陆奥守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疑惑,一直在角落里喝茶的三日月微微抬了抬眼,轻声说道“髭切殿,您是不是受伤了。”
髭切眨了眨眼,然后用手拉了拉军服的外套“嗯,之前追溯行军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药研不赞同的皱起了眉“既然受伤了就要早说,伤口在哪?”
还没等髭切说话,千寻突然向上一跃,将髭切的军服外套叼了下来,露出了他染着血的黑色衬衣。
在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就觉得周围像是弥漫着血的腥气,一开始还以为是他衣服上沾染的血的味道,后来才发现不对。
她灵巧的跳到了地上,髭切的衣服被她拖到了地上,她眨了眨眼,看着沉默着的髭切,头也不回的跑到了角落。
“……”髭切扭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明白了她为何如此积极的让药研给他手入,无非是想转移视线,逃避药研的训斥罢了,但是他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唇,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刚刚手入完毕的陆奥守吉行走到了髭切身边,他手中拿着一根坠着紫色圆球的绳子,手指抓着绳子的一端,像是无聊一样轻轻的晃动了起来。
千寻的眼睛下意识追着绳子末端的圆球转动,原本趴在髭切外套上的身体在一瞬间直立了起来。
陆奥守吉行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他依旧不紧不慢的晃动着手中的圆球,被本能驱使着的千寻弓起了身体,打算跳到陆奥守身边,抢下他手中的圆球来,但是,就在她要起跳的瞬间,理智重新回到了她的脑子里,因为猛然收力,她啪的一声摔倒在了髭切的外套上。
在暗中目睹了全部过程的三日月宗近微微笑了笑,他捧起放在手边的茶杯,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小千,你之前跑到哪里去了?”
他这句话一出来,室内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刚刚还在给髭切包扎的药研微微偏过了头,和陆奥守吉行一起看着她。
在一片紧紧注视着她的目光下,千寻决定装傻,她先是举起爪子理了理自己身上柔软的毛发,然后歪着头,一脸无辜的冲着三日月喵了一声。
虽然已经决定要在千寻回来之后好好教训她,但是药研实在是对她故意撒娇装无辜的样子毫无办法,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像是妥协了一样说道“总之,回来就好……”
叹息着的药研为髭切裹好绷带,然后站起了身,取出了通讯器,打算联系本丸。
对陌生事物感到好奇的千寻抛弃了被她扔在地上的髭切的外套,偷偷凑了过来,然后,在通讯器完全开启之前,用爪子碰了碰通讯器的按钮。
“小千,别动。”药研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到了一边,但是千寻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只偷偷出走,没有得到原谅的白猫,在被抱远之后又十分不满的爬了回来,将脸凑近通讯器上的小孔,似乎在思考这是干什么用的。
于是,当路过会议室,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