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登峰造极,她不需要女儿在锦上添花,但女儿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她暗示着女儿和外家的表哥,女儿却根本不屑一顾,安平王妃叹息了一声,转身却看见了惠安郡主,眉眼里都盛里笑,招手道:“宁宁过来。”
惠安郡主把安平王妃的话都听了进去,她心里觉得又乱又兴奋,她走到安平王妃的跟前,忽然跪下来,把安平王妃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是做什么?”
惠安郡主扬起了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的婚事本该全听母亲的意思,但女儿,女儿实在。”她微红了面颊,顿了顿却又更加坚定:“可女儿心里已经有了人,请母亲成全!”
安平王妃又惊又怒,强忍着道:“谁?”
“今日跨马游街的状元郎,楚靖瑜!”
安平王妃一怔,思量起楚靖瑜这个人,到一时忘了斥责惠安郡主,惠安郡主眼前一亮,更多了几分期待。
因为是在金秋时节,桂花飘香,琼林宴又叫桂花宴,为了和这个名字相映衬,宣政殿里摆满了桂花,鼻口之中都是桂花的香甜,使得这些初次见面的君臣气氛也松快起来。
明黄龙袍的刘子文下首是大红状元袍的楚靖瑜,两个人第一次以君臣的身份相遇,彼此之间却看上去自然流畅。
刘子文的心情非常不错,笑着转头看楚靖瑜:“不知道爱卿对自己将来又何打算?”
靠近皇上的白有光立刻看了过去,虽然楚靖瑜是状元确实该得看中,但皇上如此的和颜悦色,以及如此关切的询问楚靖瑜的打算,一切都昭示了这位状元在皇帝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难道是因为楚靖瑜的师父也是皇上的师父?
面对一个做为皇帝的刘子文,楚靖瑜自然而然的把之前和朋友相处的神态都收了起来,垂了眸恭敬的道:“臣一心要为朝廷和皇上分忧,想要干一番大事业,但臣也心知,臣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所以觉得还是从一方小官做起。”
刘子文的神情也淡了下去,看着台下的歌舞。
白有光劝诫道:“状元郎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萧起年却笑起来:“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谦逊的态度!”
张白颐忍不住看了一眼萧起年,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如果连状元都要从地方上做起,那他的这个榜眼岂不是也要撇到一旁去?
萧白年浑然不觉,还在向楚靖瑜道:“状元郎可有婚配,要不要老夫给你做给媒?”
楚靖瑜还没有说话,刘子文就冷冷的回了去:“萧伯爷给自己的孙子都没有找一个合适的,就想给别人做媒,怕是不太合适吧?”
华莱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刘从立刻不厚道的笑起来,萧起年涨红了脸,萧起年一心要给孙子找个江南世家满腹诗书的才女,几乎是用尽了一切手段才将江南的甄家长女弄到了手,谁知道那姑娘是个性子烈的,成亲三年硬是没跟萧起年的孙子圆房,而萧家和甄家,几乎反目成仇。
萧起年被刘子文一句话怂的在没敢开口。
刘子文有心要把楚靖瑜凉一凉,却又怕因此叫人给楚靖瑜穿了小鞋,他就把楚靖瑜这事情揭了过去,问向了苏以乔,苏以乔年少成名,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刘子文也非常看重,他的语气还算温和:“探花郎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苏以乔平复了自己心头的几分激动:“只要陛下用的着的地方,臣都愿意去!”
刘子文笑起来。
因为楚靖瑜之前说的话,后面的人到不好表现的太过,苏以乔到底聪慧,一面表了忠心,一面又把决定权给了刘子文,作为臣子他也没有和皇帝抗衡的能耐,更何况刘子文分明并不希望楚靖瑜出京,苏以乔的聪慧让刘子文很受用,转头和白有光商量:“他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去了别处,朕都觉得可惜,不如就叫他待在翰林院在好好进修几年,以后必定也是一个大学士。”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