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每年祭日,还有年节,才会去上一枝香,拜一拜。
“钰哥儿如今十一岁了,可怜我钰哥儿还没有母亲,祖母老了,以后要照顾我钰哥儿也是精力不济,你早该娶一个回来了。”老夫人把傅钰搂到怀里。
傅尧俞在自己母亲跟前跪下来,“姚氏救过孩儿的命,当年,她有了身孕,姚姝也是儿子的骨血,如今总算是找回来了。姚氏是江洲姚家的嫡女,她父亲是名满江南的大儒姚思廉,儿子这些天和她相处,是个性格温顺,心地纯善的。”
居然是姚思廉的女儿!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眼睛望着远处,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姚思廉是一代大儒不假,行事怎地也是如此无情,且当年的事也是我儿不对,他又何必把自己女儿撵出去?”
傅尧俞头触地,“儿子也问过了,当年姚老是姚家族长,他膝下无子,又一心治学,姚家实际当家的是自己兄弟姚思成。虽说把姚氏逐出了家门,姚老并没有薄待姚氏。”
姚氏名下产业颇多,这些年,姚氏治业又很精明,颇为富裕。
老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她拍了拍自己孙子,“你有这样的继母,祖母也放心了。姚思廉的人品学业,你祖父当年都赞叹一声,如若不是姚思廉不肯入仕,你继母又早与孟家定亲,你祖父当年是有心与姚家结亲的。说起来都是缘分!”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成了一家人。
傅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这个继母身上,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特别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mèi mèi,原以为颇感亲切,谁知道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父亲这么多年不娶,年年都要去江洲,都是在寻找继母和mèi mèi吗?
傅尧俞要赶去甜水井胡同去,姚宅就在那里。老夫人却拦住了他,“既是定好了婚期,暂时就不要见面了,闹出点什么来,也不好。”
傅尧俞心如猫爪抓,恰好就在这时候,守门的丫鬟报甜水井胡同那边来了人,傅尧俞赶紧让人进来,是个小厮,进来就跪下来,急迫迫地道,“老夫人,侯爷,甜水井那边出事了,隔壁孟家的人,和夫人xiǎo jiě起了争执。”
还有这样的事?傅钰也顾不上心里不痛快,忙道,“把事情说清楚!”
他父亲都来不及问,要冲出去了,要是不说清楚,祖母着急上火了怎么办?
“孟家的夫人和姚夫人是姐妹,孟家夫人指着夫人的鼻子骂,骂的话,小的,小的……不敢说!”这小厮一看就是个没历练多久的,一味地磕头,额头上汗珠儿滚下来,吓得全身都在发颤。
“还不快去,还愣着做什么?才刚不是急得不得了吗?”老夫人不忍心看到儿子为难,就催着他,又让自己孙子一起跟着去看看,“妥当了就回来!”
这是让傅钰过去把事情瞧清楚了,回来好禀报的意思。
对姚氏,老夫人倒没有太多担心,姚氏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她跟着老侯爷见过一面,至今还记得,立在姚思廉身边俏生生的,格外懂事,大人们说些什么,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回来后,老侯爷还说,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
可惜那时候,姚氏和孟家的表哥已经定亲了。
傅尧俞骑马冲出去的时候,心里也在琢磨这件事,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和姚氏还有这样的渊源,如今他甚是庆幸当初在普济寺要了她的身子,甚至他感激当初给他下了药的摩尼教长老。
姚家已经一锅粥了,正屋里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孟姚氏指着姚氏的鼻子骂,“你还要不要脸?啊?你都有了女儿了,你还妄想嫁给谁?侯爷?侯爷会娶你这样的?你还嫌把姚家的脸丢得不够吗?”
姚氏捏着帕子,倔强地站在花架子旁边,她满心里都是这些年听到的这些话,她出门,总有人跟在轿子或是马车后骂她,不要脸,一只破鞋,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