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什么意思?”阿花道,“狗爷,你又是什么意思?镇长尸骨未寒,你便在此大动声张,不就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立了你的微风,好接下这镇长之位么?”
“你…”歪脸被说中下怀,结巴起来,“你少在这里胡说!”
花姑娘迎上歪脸,直直地注目看着他道,“我胡说?你当那齐泽的狗腿这么多年,如今终能熬出头了,该是很高兴吧?”
“我…我帮齐泽这么多年,打理镇上的事情,现在他又后继无人,我接下这镇长的位置,本来就是应该的!”
“哼,齐泽。”花姑娘冷笑道,“齐泽他没资格当我们的镇长,何况是你这条狗腿?”
“你什么意思?”
花姑娘走向镇民面前,大声道,“三年了,我等这日三年了。今日,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尊重的镇长齐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众人小声议论,却无人敢说话。
蔡臣生父子也正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花姑娘的话。蔡臣生面上露着笑容,该是在替花姑娘开心。
“三年前那场大火,我烧伤三日未醒。你们的好镇长和你们说,那场大火,是月神选中我当圣女?”说着大笑了起来,“三年前那晚,其实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齐天福,对我施暴不成,放火烧了我家。我阿娘,病在屋里,被活活烧死。我呢?”花姑娘隔着面纱,轻抚着自己的面庞,“自那以后,不敢见人,背着个月神圣女的虚名,苟且活着。你们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苟且偷生?他齐天福该死,齐泽也该死。”
众人小声议论,歪脸捂着方才烧伤的半边脸,道,“你胡说,镇长自是刚正不阿的人。”
“他是?他是就不会纵容儿子,来我家施暴,而后又为他包庇罪行!”
“你胡说!”歪脸纠辩。
“我胡不胡说,不要紧。他两父子的为人,你们相不相信,也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们死了。哈哈哈哈,死了!”花姑娘仰天大笑。“两年前,我杀了齐天福,用幻药让慕百年帮我顶了罪。昨日,我杀了齐泽,想让她帮我顶罪。”说着指了指纪敏的方向。
可花姑娘眼里,似有泪光,“可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们都死了,仇都报完了,可我却还活在世上,带着满身的罪孽,苟且活着。”花姑娘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笑道,“哼哼哼,仇恨,是满手的鲜血。”
说完,抬起眼来,纪敏见着那双灵澈的眼里,泪光闪闪。仇恨的味道,纪敏没有尝过,不知该如何安慰,远远对她道,“花姑娘,我明白的,你心里不好受。”
“姑娘,你是善心人。”说着看了看纪敏身前的蓝星辰,“还有这公子呵护备至,以后都会是善心人。”
纪敏没大明白。花姑娘又对众人大声道,“都是我杀的,与他们无关。”
歪脸道,“好,你如今认罪就好。”说着对身后壮汉一挥手,抬高声调道,“把她抓了,也焚祭了!”
一群大汉顿时扑上,可花姑娘哪里肯乖乖就范,身形本就瘦弱,褪去那斗篷,里面,一袭白色的衣衫露了出来。衣角轻飘着,迎着她的脚步,将她送到了那悬崖边上。
纪敏心道不好,挣开蓝星辰的手,也跟了上去。
花姑娘回身,对纪敏道,“姑娘,不要过来了。”那双灵澈的眼里,竟是露出了笑容,“谢谢你的胭脂水粉,让我重新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可也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才愈发地讨厌这副样子。”说完,她一个纵身,便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纪敏送给她的那面丝巾,轻飘地浮在空中,缓缓落入纪敏手中。
蓝星辰急忙跟上来,将纪敏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小心。”
蔡臣生这才从人群中,跑来了悬崖边上,大声哭喊道,“阿花,你怎么这么傻?放下仇恨不好吗?”
纪敏对上的蓝星辰的眼神道,“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