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如皇贵妃这般淡泊恬静,却也功于心计,干起那暗害龙胎的阴鸷事了。”
皇贵
妃大惊,猛地抬起头,只见明元帝满脸冰色地站在了廊下,眸色震怒之余,更有那无尽的失望与不可相信。
皇贵妃心头一缩,“皇上!”
明元帝裹挟狂怒大步走来,大手抓起了皇贵妃的手腕,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把皇贵妃给烧成灰烬,口气冰冷,“枉她如此信你,依赖你,你却欺她单纯可骗?说,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何要害她?”
皇贵妃眼底顿生雾气,却死死地逼退不落一滴眼泪,颤声道:“皇上,你竟是这么想臣妾的么?臣妾没有要害她的心。”
“既无害她的心,为何却不许御医跟朕提请太子妃过来的事?”明元帝这般说着,才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放开皇贵妃转身盯着吓得脸色苍白的御医,“扈妃的胎怎么样?”
御医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着道:“皇上,娘娘的胎,兴许是保不住了,微臣已经尽力,但是,十皇子这一撞,让娘娘的胎像更加不稳,若见红,只怕就……就保不住了!”
“混账!”明元帝骇然大怒,“为何不早说?若扈妃有什么事,朕要你们的人头。”
他一转身,狂怒下令,“来人,快去请太子妃来!”
皇贵妃陡然抬起头,“慢!”
“你……”明元帝没想到她被识穿了竟还敢阻止,不由得
狂怒至极,竟是一巴掌就甩在了皇贵妃的脸上,“你这刁毒妇人!”
皇贵妃头一偏,脚步差点不稳,身边的宫女急忙扶住,才不至于叫她摔倒在地上,却已经吓得殿前的人魂飞魄散。
皇贵妃伸手压了一下歪倒的发髻,抬起头直视着明元帝,眼底里有不管不顾的怒火,“臣妾这刁毒妇人便告知皇上为何不可请太子妃。第一,首辅情况危急,身边不可离开太子妃,若太子妃离开期间,首辅出事,太上皇定必受不了这个打击。第二,皇上是否能保证,太子妃来到若扈妃的胎儿还是保不住,您不会迁怒太子妃?”
明元帝盯着她,“你还敢狡辩?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太子妃若无能为力,朕会迁怒她?朕何时迁怒过她?”
“旁人或许不会,但若是扈妃出事,您就一定会,一旦涉及扈妃和小老十,在您这里是没有情面可讲,”皇贵妃退后一步,眸色决然,“臣妾在后宫多年,孤独一人,皇上看似偏宠,但也不过偶尔来闲聊几句,臣妾像死了的人似的,活在这深宫里头,等着不知道您何时来一来。但太子过继在臣妾的膝下,臣妾有了儿子,有了儿媳,有了孙子,这日子才有盼头,所以,臣妾会不惜一切地护着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