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记丑陋,记住美好。
但是他们呢?他说,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差点同生共死了。
齐王府被褚明翠烧了,她陪着他一块寄宿孙王府再搬到别院去。
他最艰难的时候,她陪着他一起度过的,他受伤差点死了,是她在病床前伺候,看着他从气息败破到活过来。
日日夜夜的相处中,虽偶尔嬉闹,但是但凡是他的事情,她总全力以赴,府中府外,长袖善舞地为他周全,做的尽是她从前不屑做的事情。
她袁咏意,自打出了娘胎,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
他用正妃之位来报答,真好,可以给她的,都毫无保留,可她要的是这些吗?
她要的从来都只是他一份毫无保留的真心真意。
袁咏意一边想,一边落泪。
她后悔没有在从不期待之前就离开,否则何至于惹这心伤呢?
阿四看到姐姐这样,也不敢问,只是一个劲地地手绢。
袁咏意哭过之后,吸吸鼻子,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她,“别告诉祖母,我没事。”
“因为齐王吗?”阿四轻声问道。
袁咏意点点头,泪水又上涌,但是她努
力压住,“不过,也就掉这么一次眼泪,不合适就走,继续纠缠下去,伤得会越深。”
阿四不明白,“其实我觉得齐王对你也算不错,至于他心里有没有褚明翠,真的那么重要么?你横竖现在已经嫁给了他,祖母也认了这事,何必试试能不能过下去?”
袁咏意摇头,“阿四,姐姐告诉你,如果你要跟一个人过一辈子,你得预算这辈子是很长的,起码你们要在一起几十年,如果在开始的时候,都怀着将就和委屈,那么这几十年里,起码有大半的日子你们是互相猜忌的,这样对谁都不好。”
阿四似懂非懂地点头,“所以,就是因为他还惦记褚明翠,是吗?”
袁咏意叹了一口气,“还是那句话,如果褚明翠是个好人,死于意外或者疾病,他惦记她,无可厚非,这起码证明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可褚明翠不是,她是一个坏人,害过他,害过很多人,所以我无法接受他这般是非不明,黑白不分,这是底线。”
阿四点点头,“姐姐做什么,我都支持,那回去之后,你要离开齐王府吗?”
“是的,我要离开齐王府了,也确实是时候了。”袁咏意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