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破沉默的人是连嘉澍:“如果刚刚发生的是一场结婚游戏的话,我会当着全世界说一万次,我愿意,但,那不是在玩结婚游戏,所以,我说不了我愿意。”
“明白。”她说。
“你也知道,我极度讨厌被当成提线木偶,让往西就往西,让往南就往南。”
沉默着。
风撩起了婚纱裙摆,海面茫茫一片。
“林馥蓁,”顿了顿,他说,“一场婚礼如果缺失其中一方的喜悦之情,那这场婚礼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望着海平面发呆。
“婚礼的一切一切让我觉得极度的不舒服,林馥蓁,我现在需要喘一口气,我需要离开这个让我感觉到窒息的地方。”
“好。”也唯有这样回答了。
他开始亲吻她的额头,她被动承受着,他垂下眼眸说小画眉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受不了,说小画眉我只是需要喘一口气。
点头,这会儿,她都懒得去回答他任何一句话。
他看着她,她回看他。
他说,林馥蓁,你说点什么吧。
说点什么啊,嗯,那她就说点什么。
她问他嘉澍你想清楚了吗?
他细细打量她,笑着说,林馥蓁你穿上婚纱的样子比我想象中还要美,我没理由放开这么美丽的新娘。
但他又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但,不会是现在,起码现在我对孩子们无任何好感,甚至于,他们给我的感觉十分的糟糕。”
“可,怎么办,嘉澍,”她说着,“现在,我就觉得孩子特别可爱,你就不能因为我喜欢而去喜欢他们吗?”
他看着她。
说:“不能。”
“嘉澍,你要走了吗?”
“我想我得去透透气。”
“嘉澍,方绿乔的事情你应该是清楚的对吧?”
“林馥蓁……”
“回答我。”表情固执,语气也是极度固执。
片刻,淡淡哼出:嗯。
点头,林馥蓁缓缓开口:“嘉澍,一旦你从这里离开,在我眼里将变成,你是为方绿乔离开,你也知道,我特别的讨厌方绿乔。”
“林馥蓁!”
“嘉澍,不能否认的是,这场婚礼是因为方绿乔才中途终止。”
“不要蛮不讲理。”
“可那就是一个事实,嘉澍。”她说,“如果没有方绿乔的事情,我想也许现在婚礼已经圆满结束了,你不是来到婚礼现场了吗,来到婚礼现场穿上结婚礼服,就意味着这场婚礼得到你的承认。”
“林馥蓁,你真的是……”
“像一头蛮牛对吧?”看着她。
“而且还是一头极度自私的蛮牛。”
真不客气。
“嘉澍,我们一样的自私。”
他深深看着她,逐渐地,眼眸底下泛起淡淡的浮光:“对,我们一样的自私。”
她还穿着婚纱,他还穿着礼服,不远处是他们的婚现场礼。
她若干头发落在脸上,他和往日一样,细细帮忙整理,她的头发似乎对于小法兰西有种特殊的偏爱,到了他手里总是服服帖帖的。
片刻功夫,一张脸干干净净。
捧着她的脸,亲吻她额头,再次——
和她说着“小画眉,我只是需要喘口气。”,说着“小画眉,最近你因为婚礼的事情忙坏了吧,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我保证,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说着“我们以后还会有属于我们的婚礼,到时,我会尝试去喜欢去接受孩子。”
嘉澍又在骗人了,为了能快点离开这里,他把她都当成孩子来哄了。
他还想再说骗人的话。
“嘉澍,别说了。”
“好,我不说。”
“嘉澍,你可以走了,婚礼剩下的事情由我来解决,婚礼是由我开始,自然由我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