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险,是比较大的险。
在摩纳哥公国和法国交界点处有一个特殊的定居点,这个定居点最开始是流浪汉聚集区,后来来了非法移民者;后来,吉普赛人来了;再后来,难民也来了;再再后来,毒贩也住进了这里,逐渐的,这个大约五个足球场面积大的区域变成了人们眼中的乌合之众聚集区。
由于这个聚居区一半领土归属法国一半领土归属摩纳哥公国,为了节省资源两个国家开始推卸责任,他们反正这个区域自生自灭。
再后来,这个区域变成附近孩子们都知道天黑就不能靠近的地方。
越过那个定居点就是银石赛道,她可以叫一辆计程车,让计程车把她带到嘉澍身边。
去年年末,由于好奇林馥蓁和琳达曾经在白天进入这个定居点,半个小时也没发生什么。
甚至于她们还和住在那个区域的人聊起天来,就像那个居住点的人说的那样,只要不招摇过市就不会惹来麻烦,倘若你穿的是十几欧的球鞋,你还有可能得到他们友善的问候。
“倘若你穿的是十几欧的球鞋,你还有可能得到他们友善的问候。”心里念念有词着,林馥蓁艰难从沙滩上爬起来。
虽然她没有十几欧的鞋,但她现在穿的鞋子也不贵,或者进入那个区域时,她可以顺手牵羊走谁家阳台上十几欧的球鞋。
林馥蓁把绑在救生圈的干外套解开。
穿上外套,外套帽子拉到头部,牢牢遮挡住长发,低头,紧捂外套领口,跌跌撞撞往那个定居点走去。
爬上堤岸。
抬头,看了那个定居点一眼。
它看起来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家家户户窗口都透露出灯光,灯光有暖色系也有冷水系。
那个定居点只是比别的地方多了一道铁丝网而已,铁丝网随处可见被孩子们破坏的裂口。
低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林馥蓁钻进其中一个裂口。
“倘若你穿的是十几欧的球鞋,你还有可能得到他们友善的问候。”心里念念有词着,脚不停往前走。
往着高处走,那是通向银石赛道最快的路段。
约十分钟过去,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期间她也遇到一两个人,低头和他们擦肩而过。
爬上那几节台阶,道路宽敞了些许,距离她数十步左右是一座篮球场,有几人在篮球场上抽烟聊天。
想了想,林馥蓁往和篮球场背道而驰的方向,没看到脚边的垃圾桶,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垃圾桶滚下台阶。
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把外套帽子拉好。
头垂得更低,加快脚步。
很快地,夜间行走的脚步从一窜变成了好几串。
不停从额头处掉落下来的林馥蓁已经分不清是从头发滴落的海水,海上从额头滴落下的汗水了。
慌不择路间,她钻进墙上满是涂鸦的废弃隧道。
忽然挡在隧道前面的人让林馥蓁停下脚步。
那人一步步往她走进,后退,回头。
那一回头间,更多汗水聚集。
另外两人堵在隧道另外一个入口,左右两边是隧道墙壁,前后入口处被堵住。
不,不会的,她不可能这么倒霉。
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看着那几双鞋,那几双鞋的站位对她形成包围圈,身体往更加角落的方位缩,然而背后是墙。
已然,无路可退,那一千五米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外套帽子从头上滑落了下去,响亮的口哨声响起。
那声口哨声似乎在传达着:猎物不错。
林馥蓁抬起头,触到三张男人的脸,都是白种人,站在中间的正眯着眼睛看她,伸手,他挑开了她那件外套。
外套底下的衣服还湿哒哒贴在她身上。
“偷渡客?”其中一位如是说。
把手先伸进她衣服里的还是站在她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