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无二,仅仅几月之间破入二境,何况刀法弓马纯熟,唐少侠于武境的天资,可要比阮家主高上那么一点点。”
唐不枫仍旧侧耳静听,却发觉那书生又是抄起一卷书来,头也不抬道来,“既然知道症结所在,还不去追?”
山高月小,三人同行,直往大元以东而去。
只是两马并行的时节,唐不枫身影与阮秋白身影,贴得极近。
沈界合眼,两手捂住双耳,索性平躺到那张图卷上头,瞧来惬意之极。
齐陵镇南军近来,有位才入军中不久的汉子接连升官,惹得不少同袍都是有些眼红,时常窜入这汉子营帐当中,偷偷摸上两坛好酒,纵使禁酒令仍在,可临近年关时节,总要趁此等机会,多积攒些。
可那位已然位处五品武官的汉子,仍旧是原本那副木讷面孔,数回撞见以往同袍偷酒,亦是装作两眼不见心清净,向来也不出言制住举动,惹得成天在帐外值守的军卒颇有些怨言。
不过纵使如此,这位汉子齐陵边军当中亦是风头一时无二,战时建功易,如今天下太平,如若欲要立得好大功业,最是难求。传言说是这位名唤阎寺关的汉子,清剿贼寇的时节,随行百来人悉数受伏,而汉子竟是一人凭双拳刀枪,将一众贼寇皆尽抵住,换得百来军卒性命,谁人也不晓得着汉子究竟有何等本事,孤身一人抵住数百贼寇侵袭,虽是负创深重,但依旧全身而退。
齐陵镇南将军白负己,最是爱兵如子,听闻此事二话未说,便拟过一份文书,加急送往齐陵皇城之中,随后竟趁夜色驾马而出,探望那位负创奇重的军汉,亲自出手探查一番筋骨,过后长笑不已,直言军中日后可添员猛将。
但纵使如此,可谓平步青云的阎寺关,还是那般木讷模样,时常笑意稀薄行走军中,使那一杆奇长的大枪挂起铁钩丝线,当做钓竿外出钓鱼,虽说入冬鱼儿甚少,汉子依旧垂钓不止。
与其说是钓鱼,不如说是磨练膂力。
今日阎寺关却不曾出外钓鱼,而是驾马去往十斗川帅帐当中,依旧扛着那杆大枪,不曾悬刀。
白负己近来亦是心境极好,倒不只因近来齐陵南境,贼寇马帮终是有些消停迹象,不再如往日那般似野草遇得点点星火,更兼得遇一位跳入龙门,且已近二境的大才。与江湖中人不同,这由内家拳鱼跃龙门,循序渐进的武道中人,最适沙场冲杀,撇去体魄筋骨锤炼稳固不说,沙场之中除却内气之外,膂力最重,那阎寺关筋骨锤打得犹如金铁,就连白负己看来,都是极为稳固瓷实,拳法更是高妙,似是大家所授。
得此虎狼之将,纵使白负己平日少有饮酒嗜好,前阵子亦是亲往阎寺关帐中饮酒两回,回回都将那老实汉子喝得滚落到桌案下头。
此番阎寺关前来,白负己亦是颇有些喜色,军中言传这汉子最是不喜走动,成日闷于营帐周遭,练拳走枪,要么便是抄起那枚大枪垂钓,如今自行登门,连忙相迎。
“寺关今日倒是有雅兴,撇去营帐前来,怕不是有事相商,我倒颇有些好奇,你这木讷性子,究竟有何事请动你这位石铸佛陀。”白负己才出营帐,便见那面皮晒得黝黑的汉子牵有一匹通体乌黑鬃毛的良马入营,肩头依旧扛着那枚大枪,登时有些无奈,将后者迎入帐中的时节,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那头并无一丝一毫杂毛的马匹,旋即才重回营帐当中。
“禀将军,前几日间携部下清剿残存匪徒,得此良马,听受俘贼寇说,乃是前些年由打一伙大元来人手上劫下,名唤玄青,除却两肋处颇青,通体乌黑如炭,即便是属下这等颇重身躯,亦能驮住在下日行数百里,脚力极强。”汉子恭敬行礼,难得脱口而出如此多言语,旋即又是有些语塞,干涩说道,“而今送与将军,定猛尽其所用。”
白负己才吩咐几人前去将茶水泡罢,手抚桌案当中山川地脉走势沙盘,而今听闻此言,险些将沙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