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住叩头。
“原本老夫想去飞来峰走一趟,拜会拜会这位不是道首,却被天下人叫做道首的老前辈,如今看来,看来还不是时候,只有等他老迈昏聩的时节,再去一观飞来峰胜景。”老人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府门近前,突然有些感叹:“听说飞来峰可比胥孟府所在的小山头高出好几倍,不知道我这身老骨头,会不会摔死在山崖里头。”
“府中有些脏,洗洗地。”燕祁晔摆摆手,自行而去。
府外门房当中走出两位女子,施礼过后,款款走入府中,将那男子尸首拖出门去,使衣裙下摆缓缓擦净血迹。
尸首额间有枚细孔,并无血水,穿颅而过,透背而出。
老人轻快下山,还不忘顺带瞧瞧山环之中一汪清潭,潭水究竟涨没涨出,不多时便走到山门旁,瞧见那守门小童正靠在低矮山岩旁,瞧着一块石尖发愣。
“小子,看啥呢?这般起劲。”燕祁晔乐呵道,凑到小童身后,也想看看这块寻常石尖有何稀奇的地方。
小童叹息,还当是府中的老下人正要外出,头也不回答道,“还能看个啥,成天在这山门旁边,周围连那头老鸟的鸟窝,我都能捏出个一模一样的来,看这石尖,不过是想起来点趣事。”
燕祁晔挑眉,也学着小童模样朝那石尖看去,边看边问,“啥趣事?”
“老汉,你说那些个能入修行的神仙摔跤时候,是不是也是仪态风雅?就算摔个鼻青脸肿,也得甩甩袖口,翩然而去。”
燕祁晔呆愣了好一阵,拍掌大笑。
小童正想得入神,没想到身后这瓜老汉竟是如此闹腾,心下烦得很,刚想回头埋怨两句,却见身后那位矍铄老人,模样像极了自家老爷,张开一张嘴,木在原地。
老人好容易止住笑,拍拍小童脑袋,“守门不容易,既然看腻味了外头这一亩三分地,就随老夫上山去,看看胥孟府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过至于那些个神仙摔跤时究竟是啥德行,过些年你自个儿打落两位神仙,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