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座百琼楼身后之人,来头实在过大了些,更是眼线遍布楼中,倘若透露半分,定然是要遭许多苦头,且于事无补。”
百琼楼尚有侧楼,主楼八九层,侧楼则唯有些许楼中杂役打手居于其中,为免避险,故而才是另起屋舍,将楼中女子与杂役打手分地起居。百琼楼生意极大,纵使是八方街外整座天下,也是处处有分楼,只不过此地之中生意最大,许多人揣测这百琼楼身后楼主,大抵便是那位手段神妙莫测的八方街街主,除却是如是多年来楼主从未露面,再者便是唯独八方街街主时常抽闲来此走动,故而一时之间又是增色许多。如此庞大生意,自然是要请上许多杂役打手,即便是身手不见得高明,起码有人上门寻衅滋事时节,瞧着足足几十位精壮打手,底气自然是要弱上两分,既然是做此行当之人,当然必不可少,粗略算计下来,打手每月所得银钱,比起那些位终日押车走镖的江湖人,尚要丰厚太多。
难怪是百姓皆言,凡手头有风尘女子,再添些位身手不差的江湖高人,便可将青楼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多年来八方街中铺面更迭无数回,唯独百琼楼始终是家大业大,从未有半点败相。
知晓今日乔兰需得外出,前去寺中烧香念佛,侧楼之中自然要分出两三位人手,其余忙碌之人皆是立身到百琼楼各处,免得生出什么乱子来,大多便是双膀抱起,露出肩头一枚红帕,乃是各家青楼当中约定俗成的规矩,宁惹高门,不惹红膊。一来是这些位打手多半身后靠山根底极厚重,二来这帮打手本就是由打江湖中来,手上黑得紧,热闹高门大员公子兴许只是挨上回痛揍,可要是在楼中惹是生非,没准打手这顿打吃罢,过后便得好生躺两三月,也已然算是人家留手。
传闻是宣化城中曾有青楼,所请打手皆是练过几十年暗劲,加之时常是有那等泼皮无赖上门寻衅滋事,其中最高的那位高手,曾经轻飘飘递出一掌,将一位纨绔浑身经络险些震散,寻访各处名医折腾两三载,才将身子骨调养得当。既不占理,又是难以凭家世压住青楼楼主,只得是憋闷吃得哑亏,直到那位纨绔年近不惑时节,每逢阴雨连绵,尚且要躺到床榻之上哼哼许久,周身穴窍连带骨节,似是有群蚁见蜜,麻痒难耐。此事过后,前去青楼当中寻欢作乐的高门公子,即便是来头甚大,也是要略微收敛些,起码瞧见抱起双膀肩头带红的打手冷冷瞥来,心头都难免咯噔两声,收敛举动。
今日也是如此,大多打手前去百琼楼中护持,唯独剩下寥寥几位已然不需前去做这等营生的高手,一来是身在百琼楼中年头已久,二来是身手极好,这等寻常杂务,已然轮不到这几位上前,故而是由打这几位高手当中请得两位来,陪同乔兰前去,权当是散散心神,算是门相当不错的闲差。
“这小妮子倒是架子不小,我两人即便是百琼楼楼主前来,也未必要前去陪同,这么位伺候客爷的小女子,却是要我等陪同,前去诵什么鸟经,虽说能趁此事外出瞅瞅光景,但咱却真是无那等心思。”
还不曾走出侧楼,一位精瘦汉子便是同身旁五短身形汉子叫屈,很是不耐烦,使老茧横陈右手抹抹面皮,撇嘴嘀咕,“朱老哥也真是脾气好,若是换成小弟,没准来请人的时节便已然是被在下轰将出去,管他什么诵经念佛,宣化城算不得小,可要是偷摸抛出去位百琼楼的女子,只怕是城门都未必出得去,便要给拿将回来,平白受皮肉苦头,但凡是个脑门不曾叫驴子撅过的主儿,也是晓得规规矩矩,怎还用得着你我前去看守。”
五短汉子朱蒯神情一向木讷,更是出了名的少言寡语,身在侧楼当中,日日皆是身在后院当中习武练掌,练得还是那等江湖中一顶一的硬功,单掌一震便不知是多少斤力气,开碑裂石,拔垂柳断青砖,早已是再寻常不过。自打初来乍到时节,身手便是百琼楼之中最高,就连精瘦汉子高庸也是并无多少招架之能,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