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苏圆圆探头过来,“我和我姐都是寿司,跟你换点春卷吃。”
陈焕之松了口气,“来来多换点。”
结果寿司里TM放了超多芥末!
为什么那两个贵省人面不改色吃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焕之一边灌水一边哗哗流眼泪,一瓶水都喝完了眼泪还没停下,吓得苏圆圆连忙拍着她的背奉上自己的水,“你不是挺能吃辣的吗?这也不太辣呀。”
陈焕之在喝水的间隙嘶声说,“那是芥末!那不是辣椒!”
发完水的年轻人看着这个混乱的角落赶紧跑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应该是出来的时候太着急装错了,没打算装芥末寿司的。”
陈焕之还得硬挺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过了一会儿那年轻人又过来看她,陈焕之已经缓过来了,但是眼眶红红地,就像大哭了一场一样。虽然明知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那年轻人还是有点吓着了,有点手足无措地样子。
陈焕之抬头看了他一眼,唉,也就是个二十多岁小孩子,安慰他,“我没事儿,嗓子也不疼了。”
那年轻人松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来,“你吃饱了吗?那边还有两盒没人动过的。”
陈焕之摇头,“不吃了。我叫陈焕之,跑100米的,你是翻译?”
“我是赛艇队的翻译兼队医,我叫贝伦。”年轻人笑着说,“因为这会儿赛艇队没比赛,我阿拉伯语也比较好,所以我来送饭来了。要不你一会儿回去再吃点吧,大巴路上有点堵,应该也快到了。”
翻译啊。真是亲切的职业。陈焕之一笑,突然说,“@#¥%&*¥#%。”我也会一点阿拉伯语。
贝伦惊喜地说,“你也会阿拉伯语啊。”而且发音很标准呢。
陈焕之摇摇手,“就跟我说的一样,只会一点点。”
两人聊了两句,贝伦确定她没什么大事,就去找罗主任说大巴的事了,因为是临时调配的大巴,司机都是当地人,只有贝伦能跟他们打电话问到了哪里。
这一通折腾下来等到了亚运村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都回去把东西放一放收拾一下,洗个澡放松一下,但是都不许睡觉,下来吃饭,吃完饭一楼集合开会,好吧?”罗主任说完了大手一挥,“解散吧。”
“……然后下午又去看了场地试跑了一下,刚才在亚运村里吃的晚饭,还行吧,反正第一天算是过去了。”陈焕之在电话里向妈妈汇报,“这个亚运村外面看很漂亮的,很有异族风情,不过房间太小了,一个卧室三个衣柜三张床,多亏了我们都不胖,要不还得侧着才能过去了。不过我们还算好,举重、投掷项目的大哥大姐住的才叫一个挤,还有男篮男排的好多都要床尾加个凳子才能躺下呢。”
陈妈妈在电话里被她逗得直乐,完了说,“要不等你比赛的时候妈妈去看你吧。”
陈焕之当然接受不了,“医院那么忙不会准你假吧?”
“当然会啦,我女儿参加亚运会呢,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用我请假,今天院长还问我怎么还在上班不去看比赛呢。”
“呃,可是票都卖完了,来了也看不到比赛……”
“买黄牛票,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还有什么理由呢?陈焕之绞尽脑汁终于找到最有力的一个,“妈妈你没办签证吧?”
陈妈妈呵呵,“从你告诉我要参加亚运会开始就开始办啦。护照签证都办好了。”
这么蓄谋已久怎么可能没买票嘛!陈焕之不吭声了,以沉默表达抗议。
“逗你玩的,”陈妈妈最后说,“那么忙,谁有空去看你比赛呀。”
挂断电话后,陈焕之轻轻呼了一口气,从走廊里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们住的房间是四室一厅的,每个卧室里三个人,除了床和衣柜什么都没有,客厅里虽然沙发电视都齐全,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