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机之后叫了救护车,拖了又有十分钟,她才打了报警电话。
在这几十分钟里,潘虹等人从愤怒反抗到一遍一遍的被白茵看似绵软的打遍了全身,那肌肉生生撕裂的感觉让他们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也好不再受到这种折磨。
在这一刻,潘虹他们甚至觉得凌迟之刑也不过如此,他们甚至渴望白茵能够将他们一下子打昏过去,这样说不定是最舒服的事了。
哪怕他们醒来面对的就是警察戴在他们手上的手铐。
那报警电话提供的地址,都是白茵一点一点从他们口中给挖出来的。在白茵接通报警电话的时候,潘虹三人的疯狂达到了顶点,甚至不惜和白茵以命相博。
他们也知道,一旦自己被警察逮到,那就是几近一辈子的牢饭,甚至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然而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能近白茵的身,在扑过去的时候,他们看到她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个横扫就踢到了他们的胸膛、肚子。
就这样,潘虹三人趴伏在地上,胸腔剧烈的起伏,口中不住的呕吐着酸臭的粘液,那粘液里甚至夹杂着缕缕的血丝。他们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那能够供他们逃出去的门明明离他们那么近,可就是这个距离,无论他们怎么翻滚爬行,却依旧还是只差一点。
白茵察觉到不远处的动静,她缓缓的就收起了自己的动作,转身就返回了漆黑一团的地下室里。
潘虹三人顿时察觉到了一缕绝处逢生的希翼,他们狂喜的看着那道门,努力的蠕动着身体,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然而就在潘虹的手刚刚触及门槛儿的时候,几道阴影顿时就笼罩了上来。黑色的裤子,再抬头上面是笔挺的警察制服。
原来警察已经来了,原来她并没有放过他们。巨大的希望之后骤然掉入掉入绝望,潘虹和老五老八的眼中几乎渗出了灰败来。
大喜大悲之下,本就饱受折磨到不堪重负的潘虹三人的身体顿时抽搐了起来,一起一伏的,像一条被太阳晒干了又极度缺氧的鱼。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的十分的严肃,他们看着散发着霉臭潮气的地下室入口,其中一个警察飞快的从警车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同另一个警察一起,试探着就往里面走去。
——
再踏入地下室之后,白茵就看到了三个神情麻木的孩子躲在那一束日光下,但他们的脸却和刚刚的方向不同了,都僵硬的朝向地下室的入口处。
至于那个远远躲着阳光的女生,面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怪异,既有些扭曲,又有着渴求。
他们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白茵从这个水泥浇灌的牢笼里走了出去,也听到了那一声清晰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一声的惨叫。
那惨叫声他们熟悉无比,正是这些天在这里看管他们的男女发出来的。
因为地下室里漆黑无比,女生以为白茵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不知白茵的余光就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白茵并未多做理会,她只是对着其中唯一一个小女孩缓缓道:“果果,我带你回家找妈妈。”
良久,那个小女孩都没有什么反应。白茵也没有不耐烦,她又温声喊了三声果果。
半晌,那个小女孩才像突然反应过来白茵是在叫她一般,她沾满的灰尘的小脸上忽然颤了颤,顿时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才三、四岁的小女孩,怀揣着希翼,小心翼翼地说:“妈……妈……”
妈妈来接她了吗?
白茵看着自己如今自己才十五岁的身体,然后笑了笑,她蹲下身体轻轻的捏了捏小女孩的鼻子,口中玩笑道:“我可不是你妈妈。”
小女孩或许是经过这么多天的折磨,她的思维早已变的混乱,她只记得以前有一个人,她也会对她这么温柔的说话,和那些对她动则打骂的人都不一样。她会给她甜蜜的糖果,那糖果很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