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她的头,声音暗哑暧昧,“想要你,要全部的你。”
如此直白露骨的宣言,听得南庭心底流过一种不能自制的激动与屈服,这情绪使她软弱,让她心甘情愿放开怀抱去拥有,去接受他,如同一记漂流许久的扁舟,终于找到可以栖息停靠的终点。
思绪起伏间,她的人已经落进他怀里,他的唇也随之覆上来,用炽热与深情化解她的防线与紧张,让她为他放松,为他绽放。
世界陡然寂静,只听见他们的呼吸从轻浅变得沉重,心跳从平稳到急促,直到彼此全线崩溃在一室的柔情里,盛远时终于把她搂紧,深沉地用尽全力融入她。
有人说爱情是一场冒险,可南庭觉得,爱情是一次放纵,不管时机对错,相遇早晚;也不管结局如何,未来怎样,都放纵自己,以最虔诚的心和最决绝的勇气,倾其所有地去爱。
南庭在疼痛中攀紧盛远时的背,用温柔低婉的声音告诉他,“七哥,我爱你。”
只爱你,六年如一日。
盛远时的目光穿透夜色灼灼地注视她,他低头,用唇吻去她眼角的泪,并告诉她:“以后都有我。”未来六年,十六年,以及更久,都有我,为你挡风雨,你再也不用像过去五年那样辛苦地生活。
那么怜爱疼惜的语气,那么滚烫安稳的怀抱,差点又让南庭落了泪,她主动迎向他——自是免不了一番爱意纠缠,直到一起到达颠峰,盛远时把脸埋在她凌乱的长发中,和她的低喘声,交缠在一起。
终于,那渴望以久的梦,得以实现。
第66章 满身风雨我从何处来11
和飞行一样, 整个过程都是盛远时掌握主导权, 他很放得开,却又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和急切, 时时刻刻都不忘照顾南庭的感受,与平时宠她的样子倒是十分符合。
直到南庭承受不住,盛远时才终于放过她, 却还没有要睡的意思, 他侧身躺着,把南庭背搂进怀里, 恋恋不舍地亲她的头发和后颈。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身后男人平稳的呼吸,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 如乐声浮动,南庭枕着他的胳膊, 一动都不想动。
盛远时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想让你终身难忘,所以卖了点力气。”实则有点歉意太过放纵,担心未经人事的她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可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流氓的意思, 和他多年来树立的正人君子的形象有些偏差, 南庭贴着他的胸膛,小声地说:“我又没说你像老司机, 何必解释。”
老司机?当年怀疑他不是初吻, 现下, 似乎是在质疑他不是第一次?盛远时搂在她腰间的手默然着力, “我是该理解为,蛮蛮在表扬我的技术好呢,还是在质疑我对爱情的忠诚?”
南庭讨巧地说:“表扬表扬,蛮蛮在表扬你呢。”
盛远时也没想真的对她怎么样,于是收手,“熟能生巧,你七哥的技术还可以更好。”感觉到南庭缩着身子躲他,他笑得轻佻得意,“今晚先饶了你。”
南庭转过身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他的眼睛,“七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好。”
看她青涩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想过这些的人。盛远时懒懒地问:“怎么想像的,嗯?”
南庭亲了他一下,像个孩子似地舒服地依偎在他怀里,“那个时候总在想,是不是得到你的人,就能留住你,可又担心,太轻易把一切都给你,你不珍惜,所以每次你回来,我其实总在纠结要不要诱惑你,现在想想都觉辛苦。”
难怪她会时不时撩他一下,却从不过份亲密,连盛远时都拿捏不准,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原来,那些看似欲擒故纵的小伎俩,是她深藏于心的小渴望和压抑。盛远时刹那情动,他亲亲她的额头,“我也一直后悔,没早早要了你。”他始终相信,一旦有了这份亲密,她对自己的依赖会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