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狂风大作,墨南琪的衣袍被风吹卷。
听到了声响,他回眸与明晖对视。
“不枉本皇子等你几日,幸好今夜你给了我答复,不然的话,本皇子都不知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墨南琪轻笑掀袍坐在石凳上,借着月光看着明晖,见他满是隐忍之态时,笑意更浓:“你倒也不必觉得有负担,毕竟本皇子给你的纸条中,说的可是清清楚楚。”
“你弟弟之前给你留了信,信中所写你便是不信也无妨,可那信中的字迹,你却是不可能不认识。”
墨南琪笑容轻松,一双漆黑的眼看人时,总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阴冷至极的眸色令人不寒而栗。
那信上的内容,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当初安如卿救他们的时候,抱有的目的可不单纯。
安如卿在救明晖弟弟之时,可是留了个心眼。
虽就他们当初个个病都好了,可到了后期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疾病缠身,更是身体还会出现一些其他的状况。
如此恶毒之法,口口声声说要济世救人的安如卿所做。
“你果真可以保证,信上所写的内容,就是我的弟弟所写,你当真是没有骗我,没有利用我?”明晖狐疑看着墨南琪。
他此刻的内心纠结极了,一方面他是墨南谌的侍卫,跟随墨南谌安如卿已有多年。
而今出现信上的这种事情,他自然是又纠结又无奈。
弟弟的事情他查了这么久,自然是不会不管。
可……
明晖黑眸微沉,他紧紧盯着墨南琪,似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若是发现墨南琪所说皆是假的,那他定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怀疑墨南谌安如卿。
可若是墨南琪所说是真的,那他便是给杀害弟弟凶手之人做牛做马。
如此一口恶气,他又如何能吞?
墨南琪不在意明晖怀疑的眼神,他轻勾唇笑着,黑眸微深:“总归纸条本皇子已经给你了,信不信便这是你的事情。但是本皇子需得提醒你一句,信上可还是写了,墨南谌看你弟弟的各种不顺眼,一直想要除掉他的话。本皇子所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是信上内容,你却是不得不信。”
墨南琪笑的邪魅,所说的话像是沾染了糖一般引诱着人。
明晖怔愣在原地,他神色紧绷,双手死死捏着拳头。
自己与弟弟这么忠心于墨南谌,可是为何墨南谌还要除去弟弟,莫不是弟弟听到了又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听不该看的?
明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紧紧掐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看着便是在极力隐忍怒气之态。
“罢了,既然我说了答应你,便就是会答应,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明晖深呼吸一口气,他似乎在压着心中怒火,破罐子摔到底一般问着墨南琪。
一向忠心耿耿的侍卫,说叛变就叛变,这不管是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更不要说一向都猜忌的墨南琪了。
“你们明家兄弟,一向忠诚对待墨南谌掏心掏肺,你这般说叛变要归顺与本皇子合作,本皇子却是突然对你有些不信任起来。”
墨南琪黑眸狐疑半眯,他紧紧打量着明晖此番话,似在衡量到底是真是假。
从前明晖跟在墨南谌的身边,可是帮了他不少事情,甚至可以说明晖,就是墨南谌的左膀右臂。
能让墨南谌损失一个得力助手,那自然是他愿意看见的事情,可这一切,都将是明晖彻彻底底归顺于他的前提下。
若只是明晖在敷衍自己,故作合作的话,他再要答应,可就损失的人是他了。
“你大可放心,我追随墨南谌,不过是因为他是主子我是奴罢了。”
明晖冷眼瞥他,讥讽笑:“而今我弟弟已死,在这个世上,我已并无留恋之人,若是不能为弟弟讨个公道,我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