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心情激动,越跑越快,鞋子跑掉了都顾不得捡。
“这人是不是被刺激疯了?”
“疯了也好,她身上穿的衣服,家里请的丫鬟,哪样不是用灾民的血肉换来的?”
围观百姓看着这一幕,仍旧没有半点同情,更有甚者觉得不解气,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希望她能病得更厉害点。
二姨娘把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但根本顾不得去理会,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翌日清晨,二姨娘高举着血书跪在宫门口,看见路过的朝臣就拼命磕头,希望他们能够帮帮自己。
“我是丞相的妻子,我要告发王爷和神医!神医就是安如卿,他们两个犯了欺君之罪,求求你们带我去见皇帝吧!”
一番话说下来,朝臣的马车走的更快了,丞相都死了,他的妻子不过是一个庶民,谁会为了庶民得罪王爷?
再说了,皇帝现在很宠神医,就连太医院的人见了神医都得毕恭毕敬,更何况他们这些朝臣,谁要是和神医作对,那不就等于和皇帝的健康作对,到时候别说告发别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几个时辰下来,没有一个朝臣愿意帮二姨娘。
“你们这些贪官,只知道保全自身!”二姨娘看着手里红彤彤的血书,气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要见到皇帝,自己就能如愿以偿,她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既然没有人愿意帮忙,那自己就闯进去!
二姨娘没有读过书,连字都认不全,更不了解当朝律法,再加上情绪激动,朝着宫门口快速跑了过去,很快就被侍卫摁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
“我要求见皇上,神医就是安如卿,这是我写的血书,上面写着我的冤屈,麻烦你们帮我递给皇上,我是丞相的妻子,日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二姨娘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丞相?”侍卫嗤笑一声:“什么丞相,不过是个死人。”
他们怎么可能会给死人面子?
不管眼前这人是谁,有什么冤屈,只管抓起来往天牢里一丢就是。
“你们不能这样!”二姨娘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急的泪流满面:“你们快送我去见皇帝,不能草菅人命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全然忘记了,当初她是如何仗势欺人,尤其是对待下人,稍有不顺心就一阵毒打,甚至还活活打死了好几个。
侍卫堵住她的嘴,拖着她就往天牢的方向走,至于那张用鲜血写的血书,早就被撕成了碎片,丢在地上。
恰巧皇帝在宫中闲逛,看见衣着凌乱的二姨娘,觉得很是面生,叫住侍卫询问:“这是哪个宫的宫女?犯了什么事?”
“回皇上,民妇是丞相的妻子,此次进宫是为了告发神医与王爷,神医就是个骗子,她是安如卿!潜伏在皇宫肯定有阴谋,皇帝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二姨娘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猛的往地上一跪,不停的磕着头。
她每说一句话,皇帝的脸色就冷上一分,等她把话说完,皇帝冷哼一声,看向一旁的德公公。
“德材,你刚刚向朕禀报了什么来着?”
“回皇上,齐妃娘娘有身孕了,太医把过脉,这一胎十有八九是皇子!”德材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管是皇子还是皇女,只要身上留着皇帝的血,那就是大喜事。
“神医进宫不久,齐妃娘娘就有了身孕,她如果是假神医,那这天下还有医术好的郎中吗?敢在朕面前撒弥天大谎,直接拖去天牢斩了。”皇帝不耐烦的挥挥手,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她。
这些人接二连三的来说神医的不是,依自己看,这哪里是神医的问题,分明是他们想谋害皇家子嗣!
“皇上,民妇冤枉啊!神医的长相与安如卿很是相……”
“够了!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