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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玄茗不能得空相陪,夫人辛苦了。”
秋儿脸一红,低下头:“夫君在外忙碌,为妻只等着这个小人儿早日来到身边,免得夫君时时挂心才好。”
“这是什么话。”玄茗微微揽着秋儿肩膀,“纵是这小儿不来,玄茗也日思夜想,只盼着早日回来见夫人一面,日日相伴,永不分离。”
许是因为略饮薄酒的缘故,秋儿忽然听得玄茗说了许多动情的话,心中又是含羞,又是欢喜。只是自己有着身孕,无法饮酒,便只是看着玄茗那闪着光的双眼,端起茶杯:
“为妻以茶代酒,敬夫君一杯。”
玄茗也满眼爱意,正欲举杯共饮,忽然听得门外脚步声急促,不知突然间来了些什么人。一个跑得快的侍者来到玄茗身旁,低声耳语了些什么。只见玄茗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请进来吧。”
众人疑惑不解间,便听得门口一声响亮的通传:“天客居弟子一行,前来同将军献礼!”
是箬先生派人到了!这一嗓子,惹得在座来客议论纷纷,不知这究竟是箬冬的意,还是玄茗故意的法子。清卿更是一惊,慌忙以袖捂面,生怕来人认出自己藏在将军府中。
只见一行五人,黑袍佩剑,大踏步走了进来。
其中为首的是安歌。安少侠看似伤病已是彻底痊愈,如今行走间,眉眼自带一股飒爽的英气。清卿听她脚步,只觉得那步伐稳重非常,想必身上内功更胜从前。唯独左面的袖子飘悠悠晃着,并不随身体摆动,引得座上宾客纷纷注目。
紧接着便是任思渊跟在其后,还有三人,清卿只是见过几面,知道他们是箬先生的亲近弟子,平日中却并不知道姓名。而这些人的表情既不趾高气昂,也不唯唯诺诺,只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颇有礼数在大厅之中向着四面行礼。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言谢。
安歌在众人之前,向着玄茗的方向拢袖见礼,口中沉声道:“听闻今日是沈将军的立冬家宴,广请江湖四方宾客。我等略备薄礼,来与将军凑个热闹,愿将军不会介怀。”
“少侠言重了。”玄茗也起身回礼,面带微笑,“天客居有大驾光临,令末将之处蓬荜生辉,岂有介怀之理?还请少侠海涵府上的怠慢之处才好。来人,请几位少侠入座!”
早有侍女在旁,如今听言上前,将天客居来的五人引到座位上。只是宴席过半,前排座次安排得满满当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侍者低着头不发一言,将五个不速之客带到厅堂最后面的角落中。
天客居的弟子无论走到何处,都是西湖的贵客,岂有屈尊坐在这憋闷一角之理?眼看着其中一个弟子表情凝滞就要发起火,安歌却拉住他袖子,生生将他按在面前的座位上。其余人也相顾坐下,眼中不卑不亢,不发一言。
几声窃笑从前面的坐席中传来。众人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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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的天客居,如今也沦落到这份儿上。
唯独清卿一人,紧张得手心不停冒汗。先前自己一个人坐在此处,左右无人,甚是清净,也免得惹人耳目。可如今天客居五个人一来,好巧不巧地也坐到了这角落里面,如同一股合围之势,顷刻将自己逼到了墙角。
如此之近的距离却不被认出,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清卿悄悄抬起头,想向着沈玄茗瞪一眼,却无奈他正偏头与其他人说着话,并未注意到自己这边。清卿不敢转头,干脆把脑袋埋到了面前香气扑鼻的大鱼大肉里,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若是此刻起身离席,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指不定,谁人长剑一出鞘,自己还没说一句话,就要倒在血泊中了。
正当令狐清卿一筹莫展之际,抬头一望,见先前为自己和沈夫人传话的侍者正在宴席间忙碌,那人就在身前不远处,只要一抬头,就能和自己对个眼色。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