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个?嗨!”见清卿神色认真,思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止血的药不是什么稀罕物,别这么客气。其实本该找些懂药理的人来给你看看,但只怕他们今晚都要忙得顾不过来……思渊只觉得有些对不住少侠才是。”
见任思渊那有些不自在的模样,清卿忍不住“扑哧”一下乐了:“不止是说这药。”
“啊……那是说什么?”
“在湖面上时候,若不是少侠舍身相救,清卿和安少侠,只怕已经葬身鱼腹了。”
任思渊平日里看着还算健谈,谁知此时此刻,脸涨得微红,不知怎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随即不好意思地冲清卿笑笑:“那该是思渊多谢令狐少侠,若不是少侠听音过人……”
清卿收起玩笑模样,一只手托住下巴,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其实还有好多。”
“还有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被对方吓了一跳。清卿作个被吓到的模样,捂着心口,莞尔一笑:“我要谢你的地方多着呢。如果那日清晨,不是少侠将清卿的白玉箫赎回来,清卿此刻恐怕怎么没了命都不知道。”
在任思渊眼里,或许是因为清卿始终被先生强押在天客居的缘故,她在天客居中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已是众人都看得惯的。大不了,东山不复,令狐后人横竖就是这条命,他人又能奈她何?
可偏偏是这么个不惜命的人,能为了几面之缘的沈将军夫妇,立在江沉璧身前挡住了毒簪;也能为着一句早已不存在的、令狐师门昔日的尊严,直接倒掉掌门亲自敬的杯中酒;更能追着自己毫无血缘的弟弟到西湖雨巷,只愿问清他射出的银羽箭究竟为何。
还有便是,清卿自己虽不说,但思渊猜也能猜得出——清卿小腹上那一道渗着血的剑上,显然便是安歌用长剑所刺。看清卿神色,似乎是想今后绝口不提这件事。
这是整个天客居中,只有她令狐清卿一人能做到的。
生怕自己有感而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思渊偏过头,轻轻咳了两声:“今夜不早了,我还有事去忙,少侠早些休息。”
清卿点点头。
临出门,思渊一下子想起些什么,赶忙回过身,向清卿道:
“令狐少侠,如今的苦日子,便算是彻底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