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护住身前。却见墓外守着的一排汉子静默一瞬,像是空气都凝结了一般,面部扭结着,口中发出诡异的响动。
无影的刀刃避开锋芒,在人群身前划开一道整齐的伤口。
一声清脆的割裂声传来,列在第一排的壮汉躯体齐刷刷拦腰截断,上半身还不知发生何事,便失了知觉坠在沙地上。那些无主的双腿还结结实实地立在原地,血柱窜起数尺之高。
即墨瑶只觉衣衫点点,虽隔着几步之遥,竟是也被溅得鲜血淋漓。
方才还挺身而立的好汉们,眨眼之间,变成了一滩喷薄人血的残肢断臂。亲眼见着此等怖人景象,莫说是年纪轻轻的即墨掌门,纵是换了铁血无情的冷面杀手,怕也不禁要打个寒颤。
杨诉静静握着石锤问道:“掌门还要再试?”
即墨瑶下巴一抬:“逸鸦漠的即墨氏后人,没有被个奴才吓退的道理。”不愿多费口舌,陡然长袖飞扫,向着那圆形巨石冲了过去。
抬手轻敲一响,那水袖果然凌空撕裂,直接滑落一半。一阵冷风贴着即墨瑶手指呼啸而过,若是再贴近几寸,只怕是整只手都要被斩断无疑。杨诉忽地手腕一抖,突觉半只胳膊都僵麻得动弹不得,那石锤克制不住地掉在地上。
看准机会,即墨瑶几步便窜向近前。
眼看长袖攒足了力气,向着自己天灵盖儿,半分余地也不留。杨诉挣扎着将身子伏在巨石之上,用手指一下一下叩击着石盘边缘的余音。
即便即墨瑶心中打定主意,对这女人下手是毫不留情,但杨诉见着年轻的即墨姑娘,终究忘不了她逸鸦掌门的身份。因此杨诉下手时,断并不似对墓外汉子一般卷起大片腥风血雨,终究在每次出手时留出几分余地。
僵持一久,加之腹中隐隐作痛,纤弱的女人眼看便要耗尽力气。
奈何掌门丝毫没有容情的打算,若自己稍一撤手,只怕脑袋登时要被那翩跹水袖打成几瓣。墓穴之外,那些幸然捡回一条命的汉子们有几个胆大的护主心切,稍稍上前一步,顷刻便被那冥冥之音切飞了半条腿。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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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众人骂着粗话急得跳脚,但谁也不敢再上前了。
那泠泠音符片刻不断,接连跳跃到空气中来。即墨瑶一边长袖翩飞,一边心下暗暗焦急,自己再不想办法脱身,只怕也要坚持不住了。
女人手中的旋律步步紧逼,自己一步步退身向后。
感到一阵阴风吹入墓中,即墨掌门借着余光,向门外一望,却发觉四周空气骤然安静下来——月光暗影中,有个人影不断靠近!
石声敲落不断,那脚步声也不停。穿过人群,踏着残血,径直向二人激战处走来。
即墨瑶舞袖不停,心下暗暗惊叹,不知什么人丝毫不顾这冷血无影的刀锋,竟愿在命悬一线的交锋中走到近前!
匆忙瞟一眼,那人身上似是半分伤痕也无。
转头看向女人,一边手中音符散漫,一边蹙起了眉头,显然也是发觉了这如此胆大的来客。凝神听着来人脚步,杨诉心下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
每一个音符落在空中的位置,来人竟是一步也没踏错。
有时或许攻势难避,来人也不过微微侧身,让那冰冷夺命的无形之音擦着身子让过去。紧接着半刻喘息也无,只是继续无声回身,步步上前。看着来人愈发靠近,二人都是后背一凉:
如此高手是来相助自己,还是与自己为敌?
无论这突如其来的神秘之人是谁,自己性命攸关,只怕半刻也耽误不得。即墨瑶心中想着,不由手下加了狠力气,双袖齐出,使出沙绸中“沙江引”的本事,从左右向着杨诉瘦弱的身躯席卷向前。
女人盯着来袖势猛,挪开了在圆石上磨出血的手。
正待即墨掌门便要取了这女人性命一瞬,只听“叮”一声脆响划破夜空,隐隐紫光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