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来得厉害。
子琴便也推出掌心,五指细白透明,交扣在清卿幼小粗糙的手心。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少内力?只是见子琴脸色渐渐好转,终于清眼抬起,与弟子的目光撞个满怀。
见师父恢复不少神色,清卿低下头,咬紧嘴唇默默不言。少顷,忽地猛然回身,箫头直指即墨长袖:
“掌门想四器的恩怨今日了结,弟子便与掌门来个了结!”
即墨一惊,心下盘算自己多半不是这木箫野人的对手,便强作镇定,用力道:“你是立榕山的弟子,我身为掌门与你动手,只会落下欺人的名声。”
清卿冷笑一声,寂静不到半刻,只见那箫头横转,一下子对准了一旁安瑜的心口:
“安将军,你我比试比试,可伤不了将军的身份吧?”
这一问,各门各派的大小来客,尽皆将目光汇集在安瑜身上。
只见小黑将军黑黝黝的手指紧抓住银白弓弦,低头思索,双拳快要攥得爆裂开来。抬起头,却是神色哀伤,没了往日那份百步穿杨的从容。
“姊姊,我是你弟弟,不和你动手。”
清卿一愣,本下定的决心,在这一刻被重新动摇。
犹豫一瞬,清卿眼神微闪,箫头仍是不落:“现在下山去,还赶得上我没后悔。”
安瑜抿着嘴,默默思考一瞬——点点头。
见安瑜不再执拗,清卿心下长长舒出一口气。于是从怀里摸出一巴掌大的小包裹:“这是下山的路,回到半山腰再去看。”说罢,闪手抛出,正正落在弟弟怀里。
温弦回头,安瑜却不理会掌门严峻的神情,于众人目光睽睽下径直走出人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