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杏儿不悦道:“都是亲戚,杏儿还是你的姑姑,你就说几句好话又咋了?”
永泰郡主笑道:“你这什么都没有,总不是打算让我瞎编吧?好吧,就算我瞎编了,回头双方都要相看的,那也不成啊。”
谢杏儿顿时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永泰郡主笑了笑,又道:“还有啊,我那小舅舅一贯的挑剔,不然的话,也不会拖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了。不光他挑剔,我那外祖父和外祖母也是挑剔。想当初,多少大家千金、名门闺秀,都想嫁给我小舅舅,可就是没一个他看得上的。”
郭大娘听得恼火,“那不定就看上我们杏儿了呢。”
“那正好啊。”永泰郡主笑道:“要是小舅舅看上了杏儿姑姑,那就回去等着,等小舅舅上门提亲,娶了杏儿姑姑便是。到时候啊,我和君谦一定准备上厚厚的贺礼。”
郭大娘听了这番话更火大,气道:“皇甫公子不过是一介商人,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最低等的!我们杏儿,杏儿……,杏儿的侄儿君谦是做官的,说起来还是皇甫公子高攀了。”
永泰郡主不由气笑,“老太太,你想叫杏儿姑姑嫁得好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只不过小舅舅虽然是皇商,但是他的兄弟们叔伯们,却都是做官的,眼界不一般。之前有尚书家的小姐想要许配给他,他都不愿意。至于说君谦是做官的,一个翰林,根本就不在皇甫家人的眼里,不提也罢。”
郭大娘顿时被堵得没话了。
永泰郡主见她们都老实消停,便没有再咄咄逼人,毕竟不像把关系闹得太难堪。因此换了口气,说道:“总之,小舅舅的婚事,我这个晚辈说了没用。至于替杏儿姑姑说好话,那也得两家有这个意思,再说不迟。现在无缘无故的,我去说杏儿姑姑如何好、如何好,皇甫家的人也是莫名其妙啊。”
谢杏儿气得眼圈儿都红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去说,故意偷奸耍滑!”
永泰郡主顿时沉下脸来,冷声道:“我看在君谦的面子上,才把你当姑姑,当长辈,那是我有教养。可是你也别忘了,我是郡主,是梁王府嫡出的女儿。论理,你们见了我就得磕头行礼,可别忘了规矩!”
谢杏儿嘴角动了动,像是气炸,却又不敢在说什么。
郭大娘假模假样的喝斥了一句,“不得对郡主无礼!”
永泰郡主实在是耐心用尽,只道:“既然你们有这个意思,那就去问问我的小舅舅,若是他愿意自然没话说,他让媒人提亲就是。”
底下的话虽然没说完,但也能叫人明白。
若是皇甫焱不愿意,那么郭大娘和谢杏儿就算再愿意,也是不行的。
郭大娘也听出来了,永泰郡主这是嫌弃自己的女儿,觉得高攀不上皇甫焱。虽然恼火,可是心里到底有点虚,两家人差距实在太大,只是外面不愿意踏了面子罢了。
当即拉起谢杏儿,说道:“既然郡主都这么说了,就不劳烦郡主了,我们走。”
谢杏儿也是咬牙切齿的走了。
丫头从外面进来,方才郭氏母女的话都听见了,不免嗤笑道,“”癞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还说给皇甫公子做妻室,就是妾室,皇甫公子都不会乐意!瞧那谢杏儿傻傻愣的,跟木头似的,又没几分颜色,谁看得上啊?
永泰郡主斥道:“不许这样胡说八道!郭大娘和杏儿再不着调,名分上也是我的太婆婆和姑姑,怎么能随便让下人议论?不然传出去了,就算我不怕她们生气,也还担心我的名声受损啊。”
丫头顿时慌了,忙道:“奴婢错了。”
永泰郡主下令道:“扣一个月的月银,长长记性!”
丫头赶紧道:“是,奴婢领命。”
永泰郡主又道:“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我就叫人牙子买了你!”
丫头吓得跪下磕头,“郡主放心,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