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吃惊了,“你要给北方将士捐棉衣?婉县主,你可知道现如今,北方打仗的将士有多少人?这棉衣一人一套得多少钱?你的酒楼和胭脂铺生意再好,也不可能,短短时间赚这么多钱吧。”
白小菀笑道:“是这样的。我呢,认识一些做生意的朋友,到时候可以弄一个优惠价什么的,价钱要便宜不少。北方将士有多少人,我也问过了,一共是十七万八千六百余,保证一人一套棉衣,而且绝对是好棉花。”
皇帝微微动容,又隐隐觉察出了不是滋味儿,“你告诉朕,准备了多少银子?”
白小菀看了看大殿的宫人,笑道:“皇上,你连我的私房钱都打听啊?”
她这话说得很是大胆。
周围的宫人都是一脸惴惴之色,生怕皇帝来一句,“大胆!”,然后就要治理婉县主的大不敬之罪,连累旁人也不得好。
哪知道皇帝沉默了片刻,竟然道:“都退下去。”
宫人们愣了愣,瞅着大太监焦急的挥手,赶紧齐刷刷无声退了出去。
皇帝只留了心腹大太监一人,然后笑道:“现在没外人了,你的私房钱跟朕说说,总行了吧?要是少了,朕还可以贴补一点儿,很划算吧。”
白小菀回道:“一起五万两银子左右。”
“五万两?!”皇帝顿时脸色变了,手上的拳头也握紧了,转头看了大太监一眼,当即斥道:“上月里,内务府同样是给将士们做棉衣,怎么就要了朕三十万两银子?加上粮草、车马等物,一起整整拨了一百万两!”
大太监表情紧张,陪笑道:“皇上,这都是内务府的事儿,奴婢去问问。”
“行了!”皇帝强行把怒火按了下去,摆摆手,“眼下正是打仗的时候,后方不能出事儿,人员也不能乱,回头再说吧。”
“是,奴才记下了。”大太监低头应道。
白小菀没想到,自己这一进宫,就惹得皇帝大发了一顿脾气。虽然这脾气不是冲着她的,但也算是因她引出来的,不免有点惴惴不安。
皇帝在坐上静默了片刻,缓和神色,“你接着说,这事儿不与你相干。”
“哦。”白小菀松了口气,陪笑道:“皇上,那事情都这样了,对外可不能说我只花了五万两银子啊?不然的话,我当了别人的财路,又让皇上你惦记上了某些人,黑锅还不都让我背了啊?我怕折了腰。”
“哧。”皇帝被她逗笑了,“行,不说出去。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顶着,朕肯定比你个儿高,不用怕折了你的小腰,接着说吧。”
“其实呢,我也没有这五万两银子。”白小菀咽了咽口水道。
“哦?你的意思,是要让朕来做这个冤大头了?”
“不敢,不敢。”白小菀接着道:“我准备啊,搞一个商人百姓义捐,由我起个头,然后大家一起凑银子,为了前方将士的平安吧。”
皇帝皱皱眉,“这不好吧?到时候,别人不捐怎么办?要是用官府的人强压着商人捐款,那不是明抢了吗?这一来,纵然得了几个钱,好事儿也成坏事儿了。”
“是这样的。”白小菀继续道:“我呢,是想着之前因为皇上的牌匾,酒楼生意就做的那么好,所以便想了一个主意。求皇上赏我一个亲笔御题的‘义’字,然后做成十面义字旗,用来奖励捐款前十名的商户。其余人等,全都把名字刻在碑文上,立一个义捐碑,放在京城闹市给众人瞻仰。”
皇帝是何等精明通透之人?一听就笑了,“你这是,拿着朕的名头去换钱啊。”
白小菀笑道:“我也不白让皇上出力,这不……,已经给宫里的娘娘们准备好了礼物。等下就去找,让给各宫娘娘发下去,就连有脸面的宫女儿们都有,皆大欢喜。”
皇帝走下了御座,到跟前笑道:“什么礼物?朕瞧瞧。”
白小菀让人取了一小份进来,“就是胭脂妆粉、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