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省下了一笔不小的装修费。至于买一个店铺,白小菀之前曾经考虑过的,但是谢君谦说,“若是选了官,未必会刚巧在淮安府附近,还是等安定下来,再买铺子也不迟。”
白小菀想想觉得挺有道理,便同意了。
另外除了租金,还要订制一批胭脂盒子,做点粉扑,零零碎碎也花了二十两。于是这么一下子,就出去了三百两银子,钱花得跟淌水似的。
李嫂知道了直咂舌,“没看出来,谢家居然这么有钱啊。”
白小菀不好意思说银子是她的,笑了笑,随便敷衍道:“宁大婶是没落的官宦千金,有些老底儿。横竖做生意是为了赚钱的,不会坐吃山空,慢慢的,把本钱赚回来就是了。”
李嫂点头,“这个谢君谦不错,又能读书又能做生意,真是难得。”
白小菀抿嘴一笑,“我也不错啊。”
“哈哈。”李嫂笑了起来,她和白小菀相处的时间久了,感情甚好,打趣道:“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就夸了。”白小菀厚着脸皮笑了起来。
正说着话,谢君谦找上门来。
白小菀便把租店铺的事说了,“已经签了两年的约,那家人急着走,还送了我小半年的时间呢。”找个借口打发李嫂出去,关上门道:“我想过了,若是带了嫁妆等物进门,只怕回头就……,你也知道,杏儿正等着嫁人呢。”
“这样挺好的。”谢君谦不是那种不变通,愚孝的人,“孝顺是一回事,用媳妇的嫁妆添补小姑,这等不要脸的事实在是做不出来,也不能做。到时候,就说你的嫁妆都用去租了店铺,这样没人拿得走。”
白小菀笑道:“不过呢,等杏儿出嫁,多送点妆奁也是可以的。”
说到底,郭大娘和谢杏儿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因为穷,有些爱占小便宜罢了。横竖她做生意得心应手,只要不是大钱,做个人情也未尝不可。毕竟做了谢家的媳妇,想着一毛不拔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谢杏儿嫁便要留在婆家过日子,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至于郭大娘,本身是不咋花钱的,无非是嘴碎,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就行了。更何况她还要做生意,晚上睡觉,尽量不和郭大娘打照面就行了。
谢君谦握了她的手,柔声道:“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白小菀笑道:“行啊。”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谢家过渡几年,再等几年她也长大了,生意也应该做大稳定了。谢君谦要是做了官儿,就不想要她,那就和离。横竖有钱有房子有地,不怕没有男人要的,实在不信一辈子单身也行。
总之,一定要有钱。
“你先歇着,下午我和几位朋友有个聚会,要去聚聚。另外春闱快要开始了,除了筹备咱们的婚事,还要喝足看够了,满意了,才有作诗的灵感啊。”
“有有有,都有。”那公子一拍手,就见酒菜鱼贯而上,另有歌伎舞姬谈曲儿跳舞,满眼的姹紫嫣红,好一番热闹景象。
谢君谦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袍子,身量单薄,好似一竿清高孤洁的翠竹。
主事公子凑过来笑道:“谢兄,赶紧入席啊。”一副热情的样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笑道:“谢兄才华横溢,这次春闱必定是要高中了。”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谢君谦赶紧谦虚道:“诸位谬赞了。”
“来了,来了。”有人捧着托盘过来,高声招呼,“现在开始第一轮的试题比赛,每个人抽一个韵脚,然后一炷香的功夫做一首七言绝句。”
“快来,我先抽!”
“我也抽一个。”
小丫头捧着韵脚牌子放上去。
学子们纷纷伸手去拿,有人喊道:“哎哟,第一轮就是十四元的韵呢。”题目则是咏花,并没有具体限制,让诸位才子随意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