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菀也深以为然,点头道:“是啊,那个赵公子看着不太好惹。”
哎,平头百姓谁都惹不起啊。
晌午时分,白小菀做了一个一品锅,留谢君谦一起吃饭。
李嫂还特意避开出去了。
其实谢君谦是光明磊落的君子,白小菀又是洒脱的性子,再加上年纪差距,两人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任何暧昧的事。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着提亲的事儿,又说了一会开店的事,最后谢君谦道:“先订亲,开店的事容后再商议。”
白小菀同意道:“行啊,反正我不急着开店。”
谢君谦稍微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我现在回去,一则免得娘亲担心,二则也好早点挑了吉日订亲。只等订了亲,你就算是谢家的媳妇儿了,也就省心了。”
“行。”白小菀亲自起身送他出去,还特意看了看,周围有没有那个姓赵的,结果当然是没有了。因此放下心来,“你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谢君谦笑道:“好,回去吧。”
白小菀目送着他走远了,方才收回视线,转身回屋。
其实她不知道,赵劼就在斜对面的酒楼雅间,正目光深沉的看着小院的一切,脸上阴云挥之不去。他看着白小菀和谢君谦进了院子,白小菀依旧拉着他有说有笑,还带到屋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又亲自做了饭给谢君谦吃。
也就是说,白小菀和谢君谦的确是熟识的,甚至很是亲密。
“爷,打听到了。”小厮跑上楼来回话,“那个九儿姑娘,是对面李寡妇家的侄女,今年十三岁,还没有和人订亲。而那个谢君谦的确是个秀才,正在准备春闱,家里有一个祖母和一个小姑,爹死了,还有一个娘和一个兄弟……”
“谁要知道这些了?”赵劼不耐烦道。
小厮赶忙打住,拣了要紧的说,“谢君谦不是淮安府本地的人,听说是岷县那边发了大水,加上他要考春闱,所以才来了淮安府。至于更多的,岷县那边淹的一塌糊涂,暂时怕是没法打听消息。”
“外地人?岷县?”赵劼先是沉吟,继而眼神一亮,“岷县?你说是岷县?保证没有打听错,确认谢君谦是岷县来的?”
小厮忙道:“千真万确,小的不敢胡诌。”
赵劼揉了揉额头,“我那堂兄就在岷县做驻地将军,要说找他打听也方便。偏生因为岷县那边的大水,他被免了职,叫三郡王给接到京城当差去了。”
小厮建议道:“爷可以给赵将军书信一封啊。”
“废话!”赵劼瞪了小厮一眼,“可是书信送到京城,再送回来,一来一去少说也得一个月的时间,让人等得太心焦了。再说了,我和堂兄平时并不怎么往来,总不能干巴巴去问他谢君谦的消息,还得找个由头。”
小厮眼珠子转了转,“眼下正是新年,爷送一份年礼过去,先拜会一下赵将军,再问问谢君谦的消息,岂不两全?”
“言之有理。”赵劼笑了笑,赏了小厮一块碎银,起身道:“走!这就回去写信。”
白小菀并不知道赵劼的关注,更不知道,赵劼居然会是赵将军的堂弟,还七七八八的和楚烨扯上了关系。她要是知道,肯定里面就变身兔子跑了。
可惜,她不知道。
这一天,没滋没味儿的在屋子里度过了。
次日,大年初二。
李嫂一大早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笑道:“虽说我爹娘都不在了,可是平时仰仗舅舅一家子照应,也是娘家,今天理当回门看一看。”
白小菀笑道:“应该的,你只管去吧。”
李嫂有些歉意,“按说,你做了我的侄女,我该带着一起串个门儿的。可是我舅舅家有好些小孩子,怕小孩子嘴多,再问七问八的传出流言就不好了。”
“没事儿。”白小菀安慰她,“正巧宁大婶那边的生意做得不错,让我陪着去看看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