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懂事、稳重冷静,而且难得的有情有义,还有什么不知足?认真说起来,谢家现在可算是在一处低谷。虽说长子能读书,但是也未必就中举,或者三、五年内中举的,没准儿还得清贫好些年头。
求娶白小菀,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高攀了。
特别是,宁氏一想到以后做生意,能解决谢家吃饭的燃眉之急,就觉得应该对这个未来儿媳再好一些。如此好的儿媳妇,千里挑一,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等到见了白小菀,宁氏激动地简直快要说不出话。
白小菀却是和平常一样,微笑道:“宁大婶屋里坐。”并没有见到未来婆婆的娇羞,也没有施舍了谢家的拿大,亲自倒了茶来。
宁氏一边喝茶,一边激动道:“眼下亲眼见到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白小菀微笑,“之前不得已,让宁大婶受惊吓了。”
“不怪你。”宁氏叹了口气,“实在是韵清那丫头太不像话,由不得你要躲着,换谁都是不想再见到的。你放心,韵清他们没有来淮安,而是回老家去了。”
“嗯,君谦哥已经说过了。”白小菀不想多说这个话题,转移道:“之前我和君谦哥商议过,说是做胭脂、以及香皂肥皂。横竖这些东西,你大概也知道,配方我也给君谦哥写在纸上了。只是我想,他一个大男人调脂弄粉的不合适,况且还要读书,所以做胭脂香皂,还得宁大婶你盯着点儿。”
“哎,好的。”宁氏见她方方的,不由笑道:“越发像是大姑娘了。”
白小菀早就不梳双丫髻了,现在为了和李九儿的十二岁搭配,还故意梳了一个显得成熟的堕马髻,松松歪在一旁,配了几朵珠花。身上则选了素面的明紫袄儿,下面是深紫色的儒裙,抬手举止间,都不再带任何一点孩子气。
她肌肤白皙如玉,气韵幽雅如兰,都是少女的清丽明媚味道。
“小菀,哦不……”宁氏一时间不习惯改口,顿了顿,“以后叫你九儿,多叫几次慢慢就习惯了。对了,你上次被毒蛇咬了,现在可有什么后遗症?要是不舒服,就别心疼钱找大夫瞧瞧。”
哎?怕身子弱影响生育?
白小菀脑中念头一闪而过,面上却笑着,“没事儿,我一直吃着补药的,身体好好儿呢。”
宁氏点点头,“身子好,才是最重要的。”
白小菀笑着道了谢,说起做胭脂香皂的事儿,“香皂和肥皂好说,按着方子做,就是温度要掌控好,不能太热,免得糊了,得小火一直慢慢熬制。胭脂这个,还得让君谦哥先打听哪儿有胭脂棉?眼下又是冬天,没有胭脂花,杏花村又被淹了,未必能找到胭脂棉呢。”
宁氏道:“不行,就先做香皂和肥皂,等来年胭脂花开再做胭脂。其实,我和君谦就是担心坐吃山空,但是一年半载还是能支应的,不急着这一会儿。再说了,淮安府这么大,光是香皂、肥皂也够卖了。”
“那也行。”白小菀点头道:“眼下马上就快过年,事儿多,你们又是刚刚来淮安府安置的,还有不少琐碎。再者,这段时间君谦哥和玺哥儿都要读书,别太分心,再把正事给耽误了。”
宁氏欣慰道:“就知道你懂事儿。”
第二天,宁氏就把头一批香皂和肥皂做好了。刚开始,她不好意思叫卖,半天才有人问过来,试着买了一块儿。但是慢慢地,肥皂和香皂的物美价廉,远远的超过了澡豆,生意便源源不断了。
淮安府比岷县大得多,加上快过年,好些小贩找到宁氏批发香皂和肥皂,生意热闹的简直堪称火爆!宁氏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够,又舍不得花钱请人,不得不把谢君谦和谢玺一起叫来帮着做。
谢君谦并不是娇气的人,虽然平时读书,但真干活的时候也使得上力气。
谢玺则是伤感。
只要一想着白小菀死了,就难过,简直难过得想哭。 ̄3ε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