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寰笑容微僵,“何出此言?”
白小菀上了马车,淡淡道:“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上官天寰脸上笑意彻底消失。
马车徐徐往前开动,两人都没说话,车厢内有一种静默的低气压。直到走出小镇,上官天寰方才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阴阳怪气的。”
“我没有。”白小菀摇摇头,平静道:“为谋大业者,不光要有雄心壮志,还要有无尽的耐心和容忍,非常的毅力,以及手段、魄力、智谋,缺一样都不行。”
“哦?”上官天寰很有兴趣,“愿闻其详。”
“为了最终的那桩大业,可以与庶民学子抵足而眠,可以为谋士千里寻一坛美酒,可以在对手面前相谈甚欢,甚至可以……,与仇人一起举杯共饮。”
“的确如此。”上官天寰没有否认。
“至于女人……”白小菀淡淡道:“在你的眼里,肯定不是以容貌来评分的,而是分为有用的和没用的。有用的时候,自然百般温柔呵护,千般爱怜体贴,没用则弃之如履。倘使那个女人倒霉成了累赘、障碍,你也可以亲手除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上官天寰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想说。”白小菀深深的看着他,“对我这种还没长大的小姑娘,而且利用价值也不是很高,就没必要玩弄人心,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了。”
上官天寰眼神忽明忽灭,半晌冷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这丫头,很是懂得怎么叫人生气,真是长本事了!”
白小菀仍旧不说话。
半晌后,上官天寰深深的凝视她,“你的意思,我这些天陪着你的温柔是假的,现在陪你去军营也是假,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难道不是?白小菀忍了又忍,才没把这句话直接说出口。
她摸了摸衣服里的房契和玉佩、扳指,努力告诉自己,爱情来得快去得快,更何况只是一场幻觉,没了就没了。
唔……,还是钱才是永恒的。
反正之前她也花痴过谢君谦,花痴过楚烨,就算花痴上官天寰多一点点,那也因为这个渣男爱演戏,多用几天时间遗忘就行了。
至于谢玺,太小……,不在花痴的范围之内。
顶多算是一个模糊的夫君人选。
“呵呵。”上官天寰忽地笑了,捏住白小菀的下巴深深凝视,仿佛要直接看到她内心里去,“你这个小丫头,说话行事都不像是本来的年纪,比许多大姑娘都更老道。你之前扇自己耳光,又说了这么一堆阴阳怪气的话,莫非……”
“莫非什么?”白小菀想要拍开他的手,恼火道:“别捏我下巴!”
上官天寰捏住她不许动,直勾勾的看着她,笑得很是愉悦,“莫非你……,小小年纪开始思春,看上了我?所以才会害怕自己失去控制,想要打醒自己。”
他的眸色浓黑如墨,星光摇曳,仿若倒影一泓美妙的月色水波。
简直魅惑人心!
白小菀被他揭穿顿时恼羞成怒,好在成人的灵魂,让她迅速为自己构筑堡垒,并且予以反击,“你想太多了!我扇自己耳光,是因为担心万一找到三郡王,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出卖他?再说了,三郡王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上官天寰的脸色迅速黑了下去,“你是说,你喜欢他没看上我了?”
“没有,一个都没看上。”白小菀用力掰他的手,抢救自己的下巴,“你们梁王府的人太高贵了,我高攀不起。等送走了你们,我还是想办法和谢玺交好,指不定还能将来嫁给他呢。”
故意搬出谢玺这个小毛孩子,免得他乱吃醋。
“呵呵。”上官天寰冷笑,“说你,你还不承认,连勾搭谁都已经想好了。”
“这叫有目的性。”白小菀趁他分神松手,赶紧缩脖子,然后揉着下巴道:“好比你找三郡王,特意给我买店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