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当即分辩,“不是的!小菀说了,要去杏花村买牛油和胭脂花,怕晚了赶不回来,所以才早早的过去了。”
宁韵清抿了嘴,低头吃饭不理会。
谢玺被晾在半空不免尴尬,嘟了嘴,飞快吃了半碗就放筷子,“我吃饱了。”不等宁氏他们说话,自个儿一溜烟的就跑了。
宁氏陪笑道:“这孩子,做事风风火火的。”
宁大舅则是脸色难看。
倒不是对谢玺生气,而是对女儿,可是当着满桌子的人又不好训斥。等吃完饭,怒气冲冲来到女儿房间,质问道:“韵清!今儿在饭桌上,你又发什么疯?即便你不喜欢白小菀,私下在爹面前抱怨也罢了,怎么当着人都阴阳怪气的?”
宁韵清长这么大都是娇生惯养的,昨儿因为白小菀,挨了父亲一耳光,自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冷笑,“难道我说错了?早上我去通知她去秦府,说了几句气话,她就是故意赶在今儿不吃午饭,对我示威的!”
“你又说什么了?”宁大舅吃惊道。
“我叫她赶紧走!别赖在宁家。”宁韵清没好气道。
“你……”宁大舅气得不行,指着女儿,“糊涂!糊涂啊!便是真要人家走,也不能这样赤眉白眼的直说啊。”
“所以啊,我就说她是向我示威。”
“你呀!韵清,叫爹怎么说你好呢。”宁大舅一脸恨铁不成钢,跺脚道:“不管白小菀是真的有事去了杏花村,还是跟你赌气不吃午饭,你都不能当着你姑姑和君谦那样说啊。你想想,你中午那样子,哪里还跟贤良淑德沾得上边儿?更别说,你还对玺哥儿甩脸子,叫你姑姑和表哥怎么看你?傻丫头啊。”
“我……”宁韵清这才有些后悔了。
可惜她还不知道,她昨夜辱骂白小菀的话被谢君谦听到,今早羞辱白小菀的话,又被宁氏听了个一清二楚,在未来婆婆和夫婿眼里的印象,已经直线下跌了。
此时此刻,宁氏正在谢君谦的屋子说话,叹气道:“韵清最近的火气实在太大了。小菀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甚至还……”犹豫了下,“君谦,要不你去金店买个戒指,哄一哄她,顺顺气儿。”
“先不了。”谢君谦摆摆手,淡声道:“她若只是做我的表妹,脾气骄纵些,我谦让几分也就罢了。但娘亲打算让我娶她,她却德行有亏,婚事还得再商榷才行。所以,金戒指金耳环什么的先不用买,免得徒生误会。”
“君谦,你这话什么意思?”宁氏吃惊道:“你……,不想娶韵清了?”
谢君谦解释道:“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儿子的不敢多说。但是我想,正所谓娶妻娶贤,若是娶一个心眼狭窄、没有肚量的女子,岂非要闹得谢家鸡飞狗跳?所以我和表妹的婚事,还是再看看她的品行决定吧。”
宁氏蹙眉,“韵清是对小菀有些意见。大约是一个人独宠惯了,猛地来了一个嘴甜讨喜的小丫头,所以不喜欢。这……,还谈不上德行有亏吧?只是脾气骄纵了些。”
谢君谦摇摇头,“人后不说是非。可是我不说,娘亲肯定不能理解的我做为。”便把昨夜听到的话说了,然后质问:“小菀才得十岁,根本就是一个不懂人事的毛丫头,表妹却把人说得那样龌龊,什么脚踏三只船?什么水性?这样的女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啊?”宁氏听得怔了半晌,说不出话。
谢君谦又道:“我是长子,不比玺哥儿是幼子,纵使娶一个骄纵的媳妇也无碍。我的妻子要做长媳,要掌管谢家长房的中馈大权,还要为长房嫡支繁衍儿女。妻贤夫祸少,妻恶家不宁,我的妻子是绝对不能将就的。”
宁氏表情变了几变,喃喃道:“韵清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君谦却没有太过惊讶,淡淡分析,“从前只得韵清一个人,她又想着要嫁给我,你是婆婆,玺哥儿是小叔子,自然要尊着敬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