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一向顺从娘亲,顺从惯了,眼下是为了嫁妆和将来,才咬牙下定的决心,“等下我娘回来,就说你只给了我一天一文跑腿儿钱,剩下一文给我。”
“嗯,算你还是一个明白人儿。”
“那……”春燕又期期艾艾的,担心道:“你不会昧了我的钱吧?”
“给你!”白小菀先摸出两文钱,塞到她手里,“这算是明天的工钱。明面上告诉你的娘是一文,剩下的一文,自己找个地方藏好,免得落你娘手里。”
“好。”春燕捏着钱,讪讪道:“小菀,你别生气啊。”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一阵热闹喧哗。
“小菀!春燕!”胡婶子在外头喊道:“谢家大郎回来了!大夫也来了。”
白小菀瞪了春燕一眼,“嘴严点儿!别忘了你发的誓。还有……,我要是因为帮攒嫁妆被娘骂,拼着吵一架,以后也不在找你干活儿了。”
“行,行,我懂得。”春燕用里点头道。
白小菀领着她出门,对胡婶子道:“今儿的事多谢你们了。”又咳了咳,“方才我跟春燕说了,这几天叫她过来帮忙,不白使唤她,一天给她一文跑腿儿钱。”
“啊?给钱?”胡婶子立即见钱眼开。
白小菀捏了春燕一把,推她道:“我忙,跟你娘慢慢儿说。”故意把胡婶子和春燕留在外头说话,依照胡婶子那长舌妇的性子,必定舍不得走。寡妇寂寞,多半是要偷听谢家的热闹,回头好嚼舌的。
这样倒是省下宣传费了。
白小菀去了宁氏的屋子,见到谢君谦先打招呼,“君谦哥。”
谢君谦却没有顾得上她,只点点头,便招呼大夫,“快给我娘诊脉,劳烦了。”
大夫坐下切了一会儿脉象,抬头道:“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令堂有些气血攻心,淤积在胸,需要开点疏散滋补的方子。”
谢君谦道:“好,不管要用什么补药,都只管开。”
大夫便刷刷刷写了一个方子,又拿出几粒丸药,说道:“令堂这病是慢病,倒是不用急着今夜去抓药。先吃这几粒人参养荣丸,兑了温水喝,明儿再去按照药方抓药,须得平时多休息调养,慢慢养一阵才好。”
谢君谦全都应了,送大夫去了另一间屋子,“夜深了,先在我家将就一夜。明早我送你回镇上,顺便去药店抓药,今儿辛苦了。”
“没事。”大夫摆摆手,“你去照顾你娘吧。”
谢君谦微笑着关上了门,方才回去。
白小菀和谢玺坐在床边,两人围着宁氏,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见他进来,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谢玺更是控制不住,扑到哥哥怀里大哭,“,你可算是回来了。呜呜……,我和娘……,都要被人逼死了。”
谢君谦脸色微变,忙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宁氏垂泪,“君谦……”
白小菀见他母子二人都哭得伤心,开口解释道:“原是二郎在我房里的水碗下毒,放了耗子药,被我发现了。我去找他们理论,他们不讲道理,还……”
“还什么?”谢君谦沉色问道。
白小菀看了看宁氏,知道有些难听的话她说不出,故意吞吐道:“宁大婶见我受了委屈,就帮着说了几句,结果惹恼了二房的人。他们不仅护着二郎,还连道歉都没有就要走,宁大婶上前拉住谢二叔,没想到……”
谢玺气愤接话,“二婶好不要脸,叫娘不要拉扯二叔,说二叔是她的男人,不是娘的男人!娘被他们气坏了,想不开,就……”说到这儿一顿,猛地想起娘亲上吊是假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哥哥说了。
谢君谦信以为真,惊骇道:“娘!你真的……”急急忙忙去看宁氏的脖子,上面果然有一圈儿淡淡淤痕,不由气得心血沸腾,“二叔、二婶欺人太甚!我不在家,他们就这样欺负娘和弟弟,我这就去找他们!”
“君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