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微微蹙眉,“不管什么事,总得先弄清楚了再说吧。”
葛氏哼道:“还有什么没弄清楚的!”
宁氏转头看向白小菀,“小菀,这是……”
“哇!”白小菀忽地放声大哭,捧着脸,扭头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跑,“我不过了!我在谢家过不下去了!反正我现在会赚钱,我走,往后自己赚钱自己花,呜呜……,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气。”
她一哭,还喊着要走,葛氏反倒愣住了。
宁氏赶忙追了进去,劝解道:“小菀,你这丫头怎么净说傻话?你受了委屈就说,我给你分辩,给你做主,你怎么能一个人回去啊。”
白小菀冲她挤了挤眼,悄声道:“宁大婶,你陪我演一场戏。”
正说着,谢玺也跟着跑了进来,急得跺脚,“不准你走!小菀,我不答应,谁也不能把你撵走了!凭什么啊?分明是他们的错,干嘛撵你?”
宁氏赶紧问谢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二郎、四郎……”谢玺又气又急,说得磕磕巴巴的,费了好一番劲儿,才把镇上的闹剧说清楚了。
宁氏一听,不由生气,“这也太胡闹了!”
葛氏还在外面叫嚣,“你不是要走吗?赶紧走!趁早的,早走早清净了。”
白小菀假装大哭,“走就走!谁稀罕啊!”因为怕谢玺年纪小,不会演戏,故而没有告诉他底细。眼下演戏演全套,当即冲到床上去打包袱,“呜呜,我再也不回来了。”
谢玺急得团团转,“小菀,我、我不许你走!”
郭大娘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抱怨道:“咋回事啊?大晌午的不做饭,又在这儿吵吵闹闹的做啥?一个个的,是不是都闲得皮痒了。”
葛氏忙道:“娘,白小菀害得四郎崴了脚,简直就是一个祸害精!刚才她说了,立马就离开谢家不回来,正准备滚蛋呢。”
宁氏推门出去,说道:“娘,不是这么一回事。”把镇上的事说了一遍,“二郎和四郎实在太胡闹,好好的,怎么能说小菀的肥皂有毒呢?坏了小菀的生意不说,还害得小菀吃了好些肥皂香皂的,别提多难受了。”
葛氏冷哼道:“难受也是活该!”
白小菀把眼睛揉得红红的,又抹了一把水,弄出梨花带雨的样子跑出来,气鼓鼓道:“你少挤兑我!以前我是没爹没娘没人依靠,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会做肥皂,做香皂,而且生意还很好,我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哟嗬!你还能耐了。”葛氏阴阳怪气道。
“哼!”白小菀瞪了她一眼,然后拿出一钱银子给宁氏,“宁大婶,这算是你给我做衣服的钱。”又摸出荷包数几十个铜板,递给郭大娘,“这些……,算是我这段日子住在谢家的伙食费,往后各自两清。”
郭大娘顿时有些着急,“你真的要走?往后都不在谢家住了?”
白小菀点点头,“嗯,郭大娘,我现在自己会赚钱了。”她故意一口一个赚钱,还往夸张了说,“最近生意越来越好,赚得越来越多,往后自己过也没问题。”
葛氏得意道:“赶紧走!走了大家欢喜。”
“欢喜个屁!你给我闭嘴!”郭大娘一声断喝。
白小菀住在谢家,才能收住宿费和伙食费,要是不住怎么收费啊?钱啊!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条生财的路子,不能断了啊。
郭大娘急道:“小菀啊,那你回去,就不怕胡婶子和春燕找你麻烦?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打得过那两个泼妇?是要吃亏的啊。”
“不怕,不怕。”白小菀擦了擦脸上的水,故意挺了挺胸脯,硬气道:“我想过了,与其在谢家住不消停,回白家又担心胡婶子,不如去镇上租个房子住。嗯,住别人的可能不放心,就去宁家书院租一间屋子,每个月给房租就行了。”
宁氏故意帮腔,“也行,我给兄弟打声招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