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加上惊吓,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谢君谦点头道:“没事就好。”
“好什么好?”胡婶子挤了过来,叫嚣道:“你们谢家没有良心,害死了白老二,又弄得她媳妇跑了。最倒霉的,就是这个苦瓜瓤子一样的小丫头,没爹娘照看,差点就淹死在河沟沟里面了。”
谢君谦转身,对着白小菀拱了拱手,“对不住,这事确有谢家的过失。”
“呃……”白小菀张了张嘴。
她还没说话,胡婶子又抢着道:“谢家知道有过失就好!现如今,这小丫头没爹没娘的,往后总不能喝西北风长大吧?你们谢家要是还有良心,就得赔钱!”
然后掰着两手十个手指头,飞快算了起来。
“一天两个铜板,一年差不多七百个铜板。她才十岁,养到十六岁出嫁得六年,六七四十二,总共四千两百个铜板。再加上医药费,以后的嫁妆,一起折算十两银子。另外,白老二一条壮年男子的人命,少说得二十两,合计你们谢家得赔三十两银子!”
“哇,三十两!”
“啧啧……”
人群里,立即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对于这些贫苦的乡下人来说,有可能一辈子都攒不够三两银子,何况三十两?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啊。
白小菀立即成了一个香饽饽,香气诱人,惹得众人垂涎。
“天呐,这小丫头要成富婆了啊!”有人嫉妒道。
“白家丫头孤零零的。”更有人对银子起了贪恋,生出花花心思,“不如住到我家,正好我家只有三个小子,没有丫头,往后一定好好待她。”
“呸!你们想得美!”胡婶子啐道:“白家丫头要住也是住我家!”
“怎地?”那人不服气,“感情胡婶子你救了这丫头,就是盘算好了,为了贪图这三十两银子啊?我说呢,无利不起早,你这懒婆娘今儿这么热心肠了。”
胡婶子气得大骂,“放屁!你才是懒婆娘。”
那人咬话,“你就是贪图银子!想着白白骗人家一个闺女,当半个劳力使唤,还正好可以把银子昧下,给你家春燕做嫁妆。”
胡婶子气得面红紫胀,吼道:“白家丫头的命是我救的!关你们屁事!”
白小菀心道,原来这胡婶子救人目的也不单纯,是想借着她落水的事,然后趁机敲诈谢家一笔啊。只是不清楚,谢家愿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了。
“好了,乡亲们都别吵了。”谢君谦摆手道:“白老二是为了给谢家修房子,才被石头砸没了命。他留下的孤女,谢家一定会给个妥善的安置,还请乡亲父老放心。”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
看得出,对有功名在身的谢君谦,村民们皆是心存畏惧。哪怕这份功名只是小小秀才,在乡下人眼里也是高高在上,不敢造次的。
即便是胡婶子,说话也低了两个声调,道:“你们谢家肯赔钱就好。那个……,三十两什么时候给?给个准信儿吧。”
谢君谦道:“你救了这丫头一命,出了力气,还受了寒。谢家出二百钱,给你拿去买红糖鸡蛋,以及药材,用作滋补身体之费。”
“二百钱?难道让我一直白养着啊?”胡婶子瞪圆了眼睛,指了指白小菀,“你瞧瞧,这长得又瘦又小,单薄秀气,根本就不是干活的料子,往后都是吃白食的。”
谢君谦却道:“白家丫头和你非亲非故,没有养在你家的道理。既然她成了孤女,又是因为谢家的缘故,那往后就由谢家来养活,将来的嫁妆也由谢家来出。所以,她往后的事就不劳胡婶子费心了。”
“啊?”胡婶子张大了嘴巴,不乐意,“这、这这……,这怎么能行?”
旁边有人起哄,“就是,白家丫头关你胡婶子啥事儿?你救了这丫头,谢家给你二百个大钱,也不算吃亏了。即便男人们去镇上做工,一天